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4章 【死去的人竟能活过来】
第三类人当中,御前录史的起居舍人,又更是一类别样的存在。固然官衔只是七品,但毕竟天子本人都不太敢惹,别人就更别触霉头。
说罢便酬酢着,仓促拜别。
当时他刚好和工部主事从外而来,遇见老秦,还向他讨那木匣子来看:“老秦得了甚么了不得的东西?哪朝的名画?都给我们开开眼罢。”
“不是康王?”誉王眼睛一亮,“您想摸索敌情?想晓得那躲在暗处的人究竟是谁?”
在他的影象中,秦文树并不是一个贪污纳贿的小人,远远不是。老秦是他的恩师,待他如亲人。
“小九,”齐昱向誉王笑了笑,微微眯起的眼眸中,云霞如彩锦普通,“当年他没有帮康王,现在就算康王活着,他亦不会帮康王。虽是一母同胞,他二人胸中倒是两般六合,投不到一处。”
温彦之讷讷地抱拳:“劳烦劳烦,昨日落了东西在内史府,得先去取过。”说罢递着名牌登记下,才进了宫门往内史府行去。
誉王敛眉,揣测一番道:“皇兄,两年前康王逃至淮南原武,在茅庐当中*,化为灰烬,前去搜捕的策麟卫并未找到切当物证以证其死,或许此番儿歌背后,真是康王幸运逃脱,意欲东山复兴也未可知。现在淮南大水民气惶惑,我们亦当有所筹办,不成给别人可乘之机。”
誉王很感兴趣地向前凑了凑,洗耳恭听。
温彦之一早想好各种,此时只道:“皇上有些庶务,下官不知当不当记,故来参阅参阅左舍人畴昔的实录,已然找到了。”
齐昱听着他的话,目光倒是落在了那轮挂在天涯的夕照上,幽幽叹了口气:“你是说朕不该派贤皇兄前去。”
明德十八年,温彦之在殿试中一举夺魁,被明德帝御笔点到工部作郎中。在他的头顶上,工部侍郎方知桐待人谦恭有礼,一手工笔划作齐绝,尚书大人秦文树更是修浚缮葺之能人,更善提点后生。
寥寥数语罢了。
拂晓的微光中,保卫模糊看清了男人清秀的脸,和庄严板正的神容。
走到六部地点的文德门前,温彦之缓缓慢下脚步,立足站立,沉默地凝睇了一会儿那高高的牌匾,随后又低下头,无喜无怒地持续走过西边的崇孝门,不一会儿便到了内史府。
――是何画作?为何要献?献后明德帝为何而喜?老秦又因何而死?
齐昱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朕只是以后想到,贤王前去能顺带摸索一下敌情,也挺不错。若真是康王……”他抬手摸摸下巴,目中掠过一丝滑头,“朕也想看看他们亲兄弟到底能不能打起来。”
自古以来天灾并非最可骇的,可骇的是借天灾乱民意的民气。
工部见过的古画何其多,这究竟是一副甚么古画?
次日,寅时远远未到,皇宫以南的乾元门保卫便见官道上缓缓走来一个身着沙青色官袍的男人。
“……广田隶胥尽相争,三阡一陌不敷称。河谷发水欠收成,白白只把龙王问……”齐昱渐渐念了折上的两句儿歌,哂笑道:“如此双关之句,若说是孩童随口唱出,那朕的江山此后还真是人才济济。”
府前廊子上只点着盏夜灯,尚无人在职。温彦之提了袍摆走进府内,悄悄在属于本身的那张桌案上点亮了烛灯,便拿着这烛灯缓缓上了二楼。
正要走,曹不韪俄然想起一事,道:“彦之,传闻温大人从北郊行宫回京了,你可传闻啊?”
可老秦只是推说身材不适,向吏部打号召告了半日的假,便清算了些东西回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