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4章 【死去的人竟能活过来】
老秦手上拿的东西……
明德十九年的事温彦之两年来已想过千遍万编,统统的统统,清楚到像要溢超卓彩来。
齐昱道:“实在,确切是因为无人可派,才只能派贤王去。”
为何而后御史台便查抄秦府,说秦文树贪污?
……
温彦之目光一闪,霍然站起家来。
誉王还是忍不住问:“皇兄明知九龙锦之事,亦有康王之嫌,又为何恰好要让贤哥哥去淮南?若真让他见到康王,岂不两相难堪?”
明德十八年,温彦之在殿试中一举夺魁,被明德帝御笔点到工部作郎中。在他的头顶上,工部侍郎方知桐待人谦恭有礼,一手工笔划作齐绝,尚书大人秦文树更是修浚缮葺之能人,更善提点后生。
纸笺老旧而泛黄,上面写着记录者的名字“左堂贤”,上面一行小字,载着“明德十九年玄月至十仲春”。
虽则贤王有功,可不学无术也实在丢人。
曹不韪对劲地点点头,“很好很好,彦之这干劲,非常好啊。”李掌事也非常欣喜地看着温彦之。
内史府的二楼,是存放大内史册的处所,立着一排排两人高的大书厨,书墨气味甚浓。温彦之妥当地用烛灯扑灭了四周的壁灯,全部二楼都敞亮起来。
“小九,”齐昱向誉王笑了笑,微微眯起的眼眸中,云霞如彩锦普通,“当年他没有帮康王,现在就算康王活着,他亦不会帮康王。虽是一母同胞,他二人胸中倒是两般六合,投不到一处。”
“……十一月初七,申时,帝于宁心宫疗养,奉药未几,工部尚书秦文树献古画觐见,帝见画欣喜。”
“哦哦,彦之啊,”曹不韪捋了捋银须,眯着眼笑得驯良可亲,“在二楼找东西?找到没?”
温彦之略寂然地向后一步,垂下了手,将这册纸笺放回了原处。
温彦之一早想好各种,此时只道:“皇上有些庶务,下官不知当不当记,故来参阅参阅左舍人畴昔的实录,已然找到了。”
第三类人当中,御前录史的起居舍人,又更是一类别样的存在。固然官衔只是七品,但毕竟天子本人都不太敢惹,别人就更别触霉头。
齐昱拍拍他的肩膀,“小九,你竟日里所思过量,于身材也无益,不如临时放宽解。贤皇兄虽则是混闹惯了,却也是极有分寸之人,朕信他,你也该信他。”
誉王:“……”
“谁这么早啊?”
誉王笑着点点头,“大要上好似借官府隶胥剥削百姓之事,演说朝廷无所作为,实则这四句话的用字略略一拼集,却更有文章。”
府前廊子上只点着盏夜灯,尚无人在职。温彦之提了袍摆走进府内,悄悄在属于本身的那张桌案上点亮了烛灯,便拿着这烛灯缓缓上了二楼。
再今后翻,倒是没有了。
此时现在,温彦之站在内史府二楼的书架间,直觉层层盗汗透过背上的布料,打湿了重重官服。
誉王虽聪明,可毕竟幼年,齐昱如此说了,他也不甚明白。大殿上的风缓缓吹过,他禁不住咳了两声,又向齐昱告罪。
俄然一声高呼,打断了温彦之的思考。内史府大堂的灯亮起了两盏,内史监曹不韪和李掌事站在楼下向上望:“如何不点灯?”
齐昱撇撇嘴,“实在……”
――是何画作?为何要献?献后明德帝为何而喜?老秦又因何而死?
――两年来供职内史府,费经心力成为起居舍人,就为看到这册实录,却没想到……现在呈在他面前的,仅仅只要这么一句话。
温彦之讷讷地抱拳:“劳烦劳烦,昨日落了东西在内史府,得先去取过。”说罢递着名牌登记下,才进了宫门往内史府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