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79章 【冬笋又怎么了】
温彦之将他一把扶了:“谭公子于温某有拯救之恩,虚礼也都免了罢。如此大恩,我还不知如何谢谭公子好。”
温彦之想起甚么:“谭总督那儿子如何了,他也冬江里游了一趟,病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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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由暗卫挡风遮雨,这避那也避,惯常一刻钟的路走了快一倍的时候,温彦之总算挪到了河道府。一进门就遇着一道松绿色的影子气呼呼往外奔,温彦之起手拦了下:“谭公子!”
谁知温彦之还真要坐起来披衣服:“好。”
齐昱只觉刚摆脱的那些“之乎者也”、头昏脑涨又全数浇回了他头上,此时是胸膛中翻着一口血,只咬着牙朝着李庚年痛斥道:“你给朕滚过来!”
郑知州的尸身是在东城门外的护城河里找到的,仵作验过,是钝正视击头部,昏倒后淹死。
温彦之正要再说话,屋外却传来李庚年的声音:“皇上,郑知州找到了。”
案子已开端调查,齐昱估摸郑知州这死,同贪污剥削仓粮之事必有关联,便着李庚年督查着衙门,先鞠问那些状告赃官的流民以寻线索,另派人往各郡去抽调常平仓的备册了。他念及行馆中温彦之在养病,且另有个云珠是小孩子,不便听那宦海人道乌糟之事,案犯一类就都扔给了府衙,行馆当中也不准李庚年多提。
这就有点不对了――圣驾在府,知州却接连消逝两日,这在他们暗卫眼里看来,可不叫功德。
暗卫乙挡开一个挑担的菜农:“温员外谨慎别撞了。”
温彦之:“……你们这是怎的?”
齐昱渐渐掰开他两条白臂塞回被衾里,从内里把他搂住:“天已入冬,不会再有涝事,治水也不急在三两日,你先养好身子今后才有力量折腾河道。谭庆年早间也来过了,传闻你昨日返来就病下,还送了东西来。”
下一刻,本来只无辜观战的齐昱竟见一个花鼓隆咚的小团子腾空飞来,扑抱住本身大腿一蹭,还拾起袍子前襟擦了把脸,刹时被擦的那处就湿了一片。
齐昱闻声转头,瞧见他醒了,放下筷箸笑得略无法:“一睁眼就管东管西,我瞧你这睡得挺精力。”
不过齐昱早已同他讲过了谭庆年与张尚书的干系,故新法不得谭庆年附和,在温彦之看来也是料想当中。他并不说破,只朝谭一秋拱了拱手:“谭公子如故意切磋水工,此后可多来寻我。你我应当年岁相称,如蒙不弃,我唤你一声谭兄。”
温彦之被他按着,也压根儿没慌,毕竟他晓得,“君无戏言”这四个字,早就被齐昱吃了。想到这里,他反而沉声如水地笑,勾住齐昱脖颈将人勒下来抱住,夜里高烧到现在转为低烧,头还晃着晕乎,他干脆再闭上眼:“本日又不能去拜见谭总督了。”
齐昱正要解释,却听一声“给皇上存候”,恰是龚致远也来了。
温彦之在房中一觉昏睡畴昔,再醒来已是三竿之时,睁目睹齐昱正坐在他屋里用午膳,便也就没响动,筹算这么看一会儿,却见齐昱虽是夹菜,可眼睛还落在手边一道折子上一心两用,这时偏头要吃,却发明夹的是冬笋,眉头一蹙就要丢去一旁。
云珠一见温彦之来了,赶紧转换工具扑抱畴昔:“温小叔!珠儿不要学剑了!师父他吵嘴啊抢珠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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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粉饰来自谭一秋这尚未入朝为官之人,粉饰得过分生硬,全然没有油滑,就连呆愣如温彦之者,都了然地微微抬起了眼梢,心知谭庆年说治水之法的,必没有甚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