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79章 【冬笋又怎么了】
温彦之板起脸来放开他衣袖,“底子,没等。”
“冬笋又如何了?”温彦之终因而忍不住了,“又不苦。”
温彦之皱眉:“科举殿试,一国重事,不成用作报答。”
“温员外多虑了,冬泳于草民实乃小事。”谭一秋连连摆手,“实则草民气仪水工学问很久,此次从乡间族中过来,本就是传闻温员外南巡到了,想来观赏治水的。”
次日一早,守在书房外头的馆役给齐昱又添了回浓茶,李庚年看着滴漏过了卯时,便着人去请郑知州带常平仓账册觐见,暗卫返来却说郑知州还未点卯,去了家里也没见人。
不是很懂现在的暗卫。
温彦之被他按着,也压根儿没慌,毕竟他晓得,“君无戏言”这四个字,早就被齐昱吃了。想到这里,他反而沉声如水地笑,勾住齐昱脖颈将人勒下来抱住,夜里高烧到现在转为低烧,头还晃着晕乎,他干脆再闭上眼:“本日又不能去拜见谭总督了。”
他走到院子里,见沈游刚正把李庚年堵在回廊上,不知在说甚么。云珠立在李庚年背面,一手像模像样抱着把桃木剑,另手正拿着剑鞘戳沈游方大腿。
齐昱正要解释,却听一声“给皇上存候”,恰是龚致远也来了。
可温彦之此时倒是目光很庞大地看着齐昱□□的那团濡湿,说不出话来:“……?”
温彦之想起甚么:“谭总督那儿子如何了,他也冬江里游了一趟,病了没?”
温彦之眉一跳,微微前倾:“说甚么?”
下一刻,本来只无辜观战的齐昱竟见一个花鼓隆咚的小团子腾空飞来,扑抱住本身大腿一蹭,还拾起袍子前襟擦了把脸,刹时被擦的那处就湿了一片。
龚致远跪了一半正瞧见齐昱的前襟,呆住,又生硬扭头看看中间的温彦之,目光里顿时就有些非常。
“总也该感谢人家才好。”温彦之道,“这但是拯救之恩。”
谭一秋这才咋舌,发觉本身不谨慎说漏了嘴,此时自知不该坑爹,赶紧将老爹原话的“妖法”二字咽回了腹中,考虑词句道:“我爹说,嗯……尚需同温员外,好生研讨。”
温彦之将他一把扶了:“谭公子于温某有拯救之恩,虚礼也都免了罢。如此大恩,我还不知如何谢谭公子好。”
他摆脱普通丢开手里的“之乎者也”,站起家来走出版房,馆役又报沈游方来了。
不是说皇城司刻毒狠辣么?现在想想,那究竟是个如何样的处所?……
郑知州的尸身是在东城门外的护城河里找到的,仵作验过,是钝正视击头部,昏倒后淹死。
李庚年回想昨日温彦之落水时,就连谭庆年都被轰动赶来,可郑知州却也没来。
“郑知州?”温彦之闻言一愣,“他又如何了?”
温彦之:“……?”
李庚年回行馆时,贤王刚从书房出来,面色非常不豫地同他擦肩而过,书房里齐昱垂眼看着馆役倒茶,听了李庚年说郑知州的事,沉默多时后,只提起了下一本折子道:“让衙门的人带上仵作,城里城外找找看罢。”
不过齐昱早已同他讲过了谭庆年与张尚书的干系,故新法不得谭庆年附和,在温彦之看来也是料想当中。他并不说破,只朝谭一秋拱了拱手:“谭公子如故意切磋水工,此后可多来寻我。你我应当年岁相称,如蒙不弃,我唤你一声谭兄。”
沈游方在萦州有房产,自住在外并早出晚归与吴氏谈买卖,已是好几日不见,这几日齐昱事杂,温彦之病下,连龚致远都忙得脚不沾地,故世人自到了萦州城还未同桌吃过饭。本日行馆里晚膳摆在客舍花厅,齐昱心想沈游方来得恰好,刚好一道用饭说说那吴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