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7章 【听起来好谦虚】
周公公默了半晌,也猜不出拉这绳结能做甚么,故也只规端方矩地抬手叩门三下,便退回齐昱身边。
齐昱将近不信赖本身的眼睛。
“嘘。”齐昱竖起食指放在唇边。
这真是阿谁白痴温彦之?
周福在一边提示道:“温舍人,不请我们喝茶?”
堂下跪着的温彦之闻言,悄悄伏身叩首,温温吞吞地说:“禀皇上,水利补葺之事,乃工部统领,微臣小小内史,不敢堦越,只如周太师所言,大胆进言,呈上鄙意,望皇上三思。”
温彦之直起家,面无神采:“回禀皇上,此类事理,皆载于书籍当中。微臣只是读书罢了。”
明德十八年?四年前?
倏尔,唤道:“周福。”
齐昱心中模糊抱着一丝昭然的预感,揭开了卷轴,心想这温彦之必然是殿试三甲。公然——卷头上朱红的手书,尚且是先皇的御笔,正写着两个确实的字:
虽说几人官阶都比温彦之高,可温彦之毕竟是他们下属的儿子,故这厢打了照面,也赶紧过来客气号召,笑吟吟地问他问要不要同去。恰好,鸿胪寺长丞林翠忠得了沉痾,宫里太医给瞧了也不见好,听闻意欲致仕,此番也好从温彦之这里,探探他父亲和今上是个甚么意义。
温彦之还是是那副机器模样,只躬身再伏了伏,便真的跪安了。
“替朕去趟吏部,”齐昱一边拿起下一本奏章,一边叮咛道:“将温彦之的案底,给朕拿来。”
齐昱:“……”
但为何总感觉他在说朕不读书?顺带,还说朕的百官都不读书。
“你是说筑高堤坝,缩窄河道?”齐昱俄然道。
齐昱展开眼,如此近?
温彦之呆愣:“皇——”
状元。
“如此多?”齐昱有些惊奇,看着一叠几十页的案底,只觉比影象中随便一个尚书的案底都厚。
温彦之大梦方醒似的,赶紧拉开了院门,将齐昱周福迎了出来。
肩舆停下,周福妥当扶着齐昱走下来,引着他们走到了胡同最内里的一处小院外,道:“就是此处。”
齐昱垂下目光看向温彦之庄严清秀的脸容,总错觉在上面见到了温久龄的重影。
“河水自攻自治?这是何意?”
周福将手里的黄条卷轴呈上:“温舍人是明德十八年春闱的试子。
温彦之心知他们是为了何事,本身现在又身在御前,虽人微言轻,倒是占了个敏感的位置。倘如故意人想要操纵此中短长,对温家如何,便是用一件小事,也可搅得他比浑水还浑。
编篡册本可见文采斐然,亲手改革构造模具,更证其务实与聪明。齐昱纳了闷,这温彦之做了如此多的事,想必在工部呆了很多年,为何本身却没有一丝印象?
温彦之不是戋戋探花、榜眼,而是明德十八年的状元。
听起来好谦善。
齐昱昂首,见着深棕的院门两边挂着竹编的灯笼,没有牌匾,院墙是灰砖砌的,洁净整齐,很有番古朴的意味。
摇摆着也没走好一会儿,周福在内里轻声说,前面就是螳螂胡同了。
——增大水流之力?
齐昱放动手里的笔,接过那叠纸,刚扫过第一行就皱起眉:“他竟在工部做过郎中?”
走了两步,感觉天热该当清清火气,便又倒返来买了两根苦瓜。
齐昱:“……”
齐昱穿戴一身玄色素衫坐在肩舆里,缓缓打着折扇闭目养神,忽闻内里人声垂垂喧闹起来。
卷上还附了温彦之参试的文章,青竹小楷,字字风骨并存,句句理学天然,虽是言杂文、经义、墨义,乃招考之文,可字里行间,倒是言天下、家国、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