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85章 【你这手得生茧了】
齐昱顿时靠着廊柱子笑闷了声,温彦之抱着弓箭庄严望着他:“还能不能好好学箭。”
可温彦之只是笑着反握了他的手,“你的手有茧,我也挺喜好。”
他昂首唤:“来人。”
虽没将温彦之学箭的事当作打趣,齐昱却也没想过温彦之会将这事如此严阵以待,就像是有个甚么执念非要完工似的,一听要先练练体力,便非常果断地每日朝晨夙起小半个时候晨跑,且同他约好这么跑上八日,有些耐力根柢了,就开端学张弓。
温彦之面无神采:“护驾。”
沈游方顺接道:“皇上,我的人也查到,郑知州遇害当日,曾有人见他与几个漕帮地痞会面。那漕帮便是吴氏控下,事发以后,几个地痞已消逝无踪,漕帮一众也对外口风周到。我托数层干系才从内部探听得知,本来是郑知州见皇上圣驾到临,便威胁说若不奉出二千两白银,就要捅出此事缉捕吴氏。顺此查明,那打头地痞是吴氏与郑知州的讨论人,恐怕郑知州捅落这滔天巨案会叫他也丢了性命,慌怕之间,这才痛下杀手。”
他悄悄从弓弦上把手放下,拿开了本身腰臀间摆布挪动的刻薄手掌:“齐昱,你这先生做的不像样。”
儿孙自有儿孙福罢,他想,老子也就不忧心了,随他去。
且同齐昱说了他这是帮衬谭一秋,齐昱还笑他:“温呆呆,若哪日你都能替别人牵成红线了,我也就能熬出头了。”
可天下之事偶然也怪,恰幸亏此事上他好似有效不完的天赋。明显其他兄弟也和他同一年纪始学骑射,可就是比不过他。曾经康王练了两三年的骑射飞靶,终究射中红心时竟高兴到在靶场喝彩雀跃,但对齐昱而言,不过是试了两下就成,且不止是射中了靶心,射去的箭还透出靶去扎进树干里,箭童拔了老一会儿才拔下。
如此大案,官商勾搭,如果发落下来要牵涉到谭庆年,那就是罪至三代,谭一秋开年的恩科也别去了,后半辈子尽管给他爹送牢饭作罢。他不由也心惊地跟着老爹跪下,可到底是年青,脾气好得很,遇了这等大事,内心却底子没主张,只叩首求道:“皇上明察,家父定然是明净的。”
齐昱当时快笑趴在桌案上,摆布也由着他不再管,回身不过一头又扎进折子堆里。
箭道之所觉得“道”,便不但是站定拉弓出箭。
沈游方是早去查吴氏的案底了,而龚致远被常平仓一捧胡涂账乱得失了言语,报到齐昱跟前说要亲身去受灾的几个村庄看看囤粮。齐昱很赏识他干劲,便着知州府匀出几个衙役,随他一道去了。
暗卫立时出来了两个。
可谭庆年常日里沉浮宦海的那些言语,现在早烂死在肚子里――知情不报之罪尚轻,撤职不录且无关后代,可欺君之罪动辄抄斩,此时多说不如沉默。
正此时,馆役畴前厅来报说龚致远回了。齐昱、温彦之便临时止了箭,走到前厅,龚致远正同方知桐酬酢,谭氏父子也立在一旁看水案,世人正要见过圣驾,沈游方却刚好风尘仆仆赶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府衙的捕快。
再说到方知桐此番来了萦州,衣服没带两件,带的满是图纸,常常一早和温彦之钻进前厅一比划切磋,眨眼就到半夜,还兼不时去高低流看看城防河道、排水旧管,前厅里堆起的图纸只一天比一天厚起来。
谭庆年被儿子撺掇着日日都要来行馆瞧瞧水案,本想着顺带在皇上面前替儿子卖卖老脸,好让儿子在京中谋个好差事,可常常去书房求见,齐昱只一句“朕忙”,便叫李庚年利落地回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