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85章 【你这手得生茧了】
“我归正不提,你呢?”
谭一秋看着焦急,赶紧摇他:“爹你说话啊!你快说话!”
实则这一道法古板,一练就是从神到体,甚是费事,故齐昱向来不喜好。
谭庆年被儿子撺掇着日日都要来行馆瞧瞧水案,本想着顺带在皇上面前替儿子卖卖老脸,好让儿子在京中谋个好差事,可常常去书房求见,齐昱只一句“朕忙”,便叫李庚年利落地回了他。
可谭庆年常日里沉浮宦海的那些言语,现在早烂死在肚子里――知情不报之罪尚轻,撤职不录且无关后代,可欺君之罪动辄抄斩,此时多说不如沉默。
齐昱沉眉看着龚致远手里的帐本,耳入耳闻沈游方表述,越看下去,越听下去,神采就越通俗。终究,刚才与温彦之温存起的好表情,现下十足都被糟蹋透了,直到厥后竟抓起那帐本狠狠贯到了地上。
说到这里已是八今后,齐昱践约叫役兵搬了箭靶等物来行馆,同温彦之站定后院教起了张弓。一众暗卫本来还兴趣勃勃地嗑瓜子观赏温员外英姿,看到厥后就有点看不下去了,瓜子壳从牙齿间簌簌落下来:
几日晃眼间,大家都忙得昏入夜地,一个也不闲下。
可天下之事偶然也怪,恰幸亏此事上他好似有效不完的天赋。明显其他兄弟也和他同一年纪始学骑射,可就是比不过他。曾经康王练了两三年的骑射飞靶,终究射中红心时竟高兴到在靶场喝彩雀跃,但对齐昱而言,不过是试了两下就成,且不止是射中了靶心,射去的箭还透出靶去扎进树干里,箭童拔了老一会儿才拔下。
他神容还未见怒,可额角倒是拧起一道薄筋,此时脸上冷然笑意带着眸中的雷霆雨电,叫在场世人都有些心惊。
暗卫立时出来了两个。
“能,能。”齐昱这才不再逗他,可再环身贴背时,却又忍不住再亲了他后颈一口。
“不像样我也是先生,”齐昱再固执温彦之的手指搭上一箭,笑意在眉宇间漫开,他微微低头在温彦之耳边道:“早晨你这么叫我听听?”
再说到方知桐此番来了萦州,衣服没带两件,带的满是图纸,常常一早和温彦之钻进前厅一比划切磋,眨眼就到半夜,还兼不时去高低流看看城防河道、排水旧管,前厅里堆起的图纸只一天比一天厚起来。
正此时,馆役畴前厅来报说龚致远回了。齐昱、温彦之便临时止了箭,走到前厅,龚致远正同方知桐酬酢,谭氏父子也立在一旁看水案,世人正要见过圣驾,沈游方却刚好风尘仆仆赶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府衙的捕快。
这一道,齐昱至今习了二十年。
他昂首唤:“来人。”
大夏季里,龚致远一边解下身上背的一兜帐本子,一边擦着满头大汗忿然道:“是是是!”
齐昱看着他背影出去,收回的目光又从谭庆年身上凉凉掠过。不待他开口,谭庆年已然扑通跪下去,青白着面色道:“皇上容禀,臣与此案确然没有干系,还望皇上明察!”
箭道之所觉得“道”,便不但是站定拉弓出箭。
“射箭需求提臀么?”
温彦之面无神采:“护驾。”
贰内心不甚自傲地这么想。
这又是一句农夫下田般直白的情话。齐昱感觉本身是傻子,夜里躺床上竟为此缠绵很久。
“……哎,皇上的手往哪儿放啊。”
那神情,同录史的时候一样庄严板正,瞧来逗人,齐昱没忍住,扶着窗棱哧声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