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95章 【朕的母后又不吃人】
惠荣太后好笑地看着温彦之拜见,垂眸捡了齐昱一个话眼,想起传闻忽有些开悟道:“他便是那治水的……阿谁,擢升工部的起居舍人?”
惠荣太后将温彦之捞起来拍拍袍子,笑道:“好歹是温久龄的儿子,不贼哀家还不信了。但你此后可不准欺负人家,哀家若晓得了,定饶不得你。”
温彦之赶紧跪下:“臣何德受禄,太后千万不成。”
他从椅子上跳起来就立到齐昱前面去:“齐齐齐昱!”然后左看右看该往那边躲,本就白净的脸现下更吓白了:“如何办?”
温彦之当头一望,是那张苏绣的驾鹤飞月六折屏,状似挺沉,他赶紧一手紧抠住屏风边沿,一手按住齐昱扯他腰带的手:“才还说你不欺负我,你的话还果然信不得!”
温彦之被齐昱死死困在双臂当中,乌青官袍早被剥在地上,此时他望着那珠帘方向,心知本身是绝然跑不掉的,再是羞愤也没何如,因而便只存眷最后一个题目:“齐昱……”
惠荣太后放下茶盏,冲温彦之招招手:“来,免礼罢,到哀家这儿来让哀家好生瞧瞧。你是哪家的公子?目睹着不似平常庶族官生。”
温彦之心虚地四下一看,忽发觉殿角有个立柜还挺合躲藏。
“皇上不必,”温彦之俄然声音一抖打断了他,双手紧捏着袍子道:“有……有臣去同父亲讲。”
――为何母后和皇弟都感觉是朕要欺负这白痴?朕看起来就真如大水猛兽林中老虎?
温彦之闻言大震,终究还是摆脱太后双手跪下去,无法嘴笨说不出些好听的,只能恭敬诚心道:“臣……臣,叩领懿旨。”
接着,他果听温彦之在他怀里阴霾地叹了口气,抖着声儿幽幽问了句话。
――朕好歹还是一国之君啊!
齐昱眉头一挑,哟呵?果然是太后给你长脸了?他起家来就将他双手反剪,“好,温彦之,本日也算比及你不羞的时候了。”不待温彦之反应过来挣扎就将人往里间提去,气得高喝一声:“周福!给朕备水沐浴!”
惠荣太后将儿子护短的模样看在眼里,笑弯起眼睛,听了这话,微微点头道:“倒是个无能的孩子。”
此时惠荣太后将二人言行两方瞧进眼里,心中考虑温彦之虽本日严峻了些,骨子里世家公子的气度倒有,也足见对齐昱是极保护的,倒是个不错的后生,怕同齐昱畴前那些个随便招罗过的都不一样。
这一声喊吓得温彦之几近神魂出窍,现在还管甚么侍寝不侍寝!
如此齐昱是心知太后这是闻了风前来看顾的,便给太后见了礼,诚恳道:“非也,母厥后得却也恰是时候,朕原想明日一早去给母后存候的。”
“齐昱,你沐浴……总不会……也有人……看着罢……?”
“恰是。”齐昱目睹能说到长处盖过眼下温彦之的不争气,赶紧道:“人才从淮南回京,束河治沙、大坝改建,皆是他一一督造。”这白痴好歹另有些功劳保底,不至被母后当作个傻子。
齐昱苦笑了一阵:“母后瞧着他也不大像?”
温彦之俊脸顿时大红,猛一力挣:“我羞了我羞了!齐昱你放开!”
这一声“孩子”叫出来,让齐昱终究松下半口气。
一提起父亲,温彦之怔了一瞬,只寻词讷讷道:“回……禀太后娘娘,家父出使殊狼未归,臣尚未以此事叨扰家父行驾。”
可现在瞧着这温彦之……倒像是大好了,这尚且是齐昱头一回带人回宫里来,且是头一回说,翌日还要去同她存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