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95章 【朕的母后又不吃人】
――至不至于?
温彦之赶紧跪下:“臣何德受禄,太后千万不成。”
惠荣太后拾起丝绢略掩唇笑了笑,细细看了看温彦之的神容身量,却还是点点头:“倒是比他爹年青时候还俊,是个都雅的,倒难怪你能瞧得上。”她执起温彦之的手,唤了中间的小宫女一声,那小宫女竟就从袖中摸出个雕金刻玉的淡色小木匣来递上,她缓缓接过来,便要搁到温彦之手里。
惠荣太后将儿子护短的模样看在眼里,笑弯起眼睛,听了这话,微微点头道:“倒是个无能的孩子。”
一提起父亲,温彦之怔了一瞬,只寻词讷讷道:“回……禀太后娘娘,家父出使殊狼未归,臣尚未以此事叨扰家父行驾。”
“温呆呆。”他坐在桌边眯起眼来伤害看着温彦之,“我发明你挺会演啊,李庚年、周福、誉王、我母后,一一被你收得服服帖帖,竟还叫朕不要欺负你。你想想常日里你是如何欺负朕的,摸着心口问问,你羞不羞?”
“羞晚了。”齐昱没好气地在他耳根上咬了一口,从背面夹抱起他肋下便跨入内殿,几步将人抓到了一架庞大屏风背面。
――为何母后和皇弟都感觉是朕要欺负这白痴?朕看起来就真如大水猛兽林中老虎?
温彦之惯常木讷呆愣,何尝有过如此跳动的时候,齐昱捏着檄文的纸张,看他看得哭笑不得:“甚么如何办?”
她实在是为齐昱这断袖癖好忧心了十来年,恐怕他寻不见个伴侧之人,平生孤介,常常想到如此,她夜里睡得都不平稳。
齐昱看得内心直点头。
惠荣太后哧地一声笑破了涕,向齐昱点道:“瞧瞧这孩子,呆里呆气,倒怪不幸见儿的。”
惠荣太后将温彦之捞起来拍拍袍子,笑道:“好歹是温久龄的儿子,不贼哀家还不信了。但你此后可不准欺负人家,哀家若晓得了,定饶不得你。”
温彦之一时懵了,惶然就要跪下去,却被惠荣太后稳稳拉住,手指上被她握住的力道也沉了些。惠荣太后深深看着他,温言道:“哀家晓得这……这癖好一起不易,你与皇上间,是人都能瞧出是真的,能得本日,便是福分造化,此后……哎,你二人尽管好好的罢,再没甚么紧急了。”
此时惠荣太后将二人言行两方瞧进眼里,心中考虑温彦之虽本日严峻了些,骨子里世家公子的气度倒有,也足见对齐昱是极保护的,倒是个不错的后生,怕同齐昱畴前那些个随便招罗过的都不一样。
“臣会好好同父亲讲。”温彦之只胀红一张脸,笃笃反复了一遍,神采倒挺庄严。
接着,他果听温彦之在他怀里阴霾地叹了口气,抖着声儿幽幽问了句话。
他这模样,垂眼吊眉的,非常叫人怜悯,惠荣太后想起畴前齐昱之事,终是叹了口气,“也对,此事……是颇难些,不当在手札中说。”
“齐昱,你沐浴……总不会……也有人……看着罢……?”
温彦之双腿生硬地渐渐爬起来,谨慎翼翼挪到惠荣太后身前,躬身垂首道:“回禀太后娘娘,家父任职鸿胪寺卿、太常寺少卿,先皇赐授一等安国公,臣乃家中季子。”
正说着话,惠荣太后已由小宫女扶着迈过了延福殿雕花的门槛,身量气度甚是华贵,一双被齐昱、誉王体承下的风味杏眸临着殿门的宫灯微转,略含惊奇地将殿内一干用度望了一遍,向齐昱道:“皇儿,你这殿里摆件换得可全啊……”
――朕的母后又不吃人。
温彦之跪在地上一晃,定了定神,这才想起要叩拜下去:“臣温彦之,参――拜,不,叩见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