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99章 【回你小院儿住住】
――温久龄对他这儿子,果然是心疼得不普通。
云珠不大对劲地坐回石凳上,“我返来前承诺了沈叔叔要照顾我师父的。”
温彦之垂了眼,只叹了口气,“我晓得。”
齐昱伸手拿了一小块起来闻,这拿起来后木盒内底暴露一块,竟是方素净的图案。
他俄然想起了在胥州带温彦之去船坊的那次,温彦之的确像只吃错药的兔子。
齐昱眉头一挑,这不是朕么?!这白痴何时画的?
秉烛进了石门往地下走去,石阶挺宽,当中只要一折,拐过期辰另有道画壁,齐昱举起烛台细细一看,只见壁上画的竟是个男人,长眉杏眸,靠在桌案上看折子,一身的龙袍连肩章的云绣斑纹都画得一五一十。
齐昱抬手揉了揉云珠头顶,向温彦之笑了笑:“秦家追封之事早落下,这丫头一向不在,现下返来了,也顺道进宫领些赏罢。你带她去瞧瞧我母后,母后当会欣喜,说不定能赚个县主铛铛。”
齐昱重重在他额角亲了一口,垂眸沉寂地望着他:“怎能够。”
影壁的梅,院中藏栽的兰,映照灰砖石墙的翠竹……
这时候里间齐昱听闻外头动静,也从西厢里走了出来,挑眉看来:“温彦之,谁啊?”
齐昱:“……”好,多。
他不说这话还好,说了这话齐昱起家就又在他颈上恨恨咬了口,“温彦之,你这院儿里尽是好物件,你爹这鸿胪寺卿挺肥啊。”
温彦之痒得笑起来,把他拉出正厅往西厢走:“我爹可没贪贡礼,好些东西都是家里祖上留的,我爹一开端就舍不得我搬出府,见我执意,只得捡了些好物件儿给我摆上才放心,我只能随他。”
齐昱赶紧拉他往里走:“没有,如何会。”
“府兵改制的案子压在吏部兵部,明日就成阁开议,你二哥怕还要在都城多待阵子了。”齐昱抬手掐了掐温彦之的脸,“你二哥当年若没去贺州做刺史,现在补全三公的人里他能排头一个。他若能等闲被圣旨缚得住,本日也就不敢在殿上给你下脸了。”
齐昱在抬起烛台时竟一瞬怔愣,只因烛台晖映所至的抢先一面书厨侧壁上,竟钉着二三十张花笺,上头画着各式百般的景象。
齐昱忽而一阵莞尔,此时想起客岁初回拜访此处的景象,竟觉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久似的。
温彦之也有些头疼,“怪我惯她的。”
这话说得叫人耻辱,而滑入温彦之小腹的手指浑不诚恳,挠得他红着脸发笑:“别闹,齐昱,我们先上去。”
――还真是梅兰竹菊凑齐了,温彦之这书白痴作得也忒失职。
齐昱笑了声,手指在他腰里一掐:“我在你眼里就只会批折子?”
齐昱着周福备了马车,便装同温彦之一道出了宫,只两个暗卫跟从。从螳螂胡同里下车后温彦之先去瞧云珠,齐昱也挺久没瞧那小丫头,便也跟上。
温彦之偏脑袋在他颈间亲了亲,“不是……我就问问。”
――这白痴状似常常都说记录失实,却也没说是如何记录且记的是个甚么玩意儿!
“罚我甚么?”温彦之的脸在地底的昏黄烛光下透出分温和,一张各处都恰到了好处的清俊神容端着清凌的笑意,一双漫溢光彩的水眸里,深深映着齐昱的脸。
他四下望了圈儿,“你常日都从哪儿下去?”他猜想总得有个瓷器瓶儿似的构造,现在工部的图仓就是温彦之当年改的,连书厨都能高低拉动,这白痴给本身下工夫当更经心些。
竟然画了如此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