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99章 【回你小院儿住住】
这问关乎李庚年调职之事,倒有些不好答。齐昱瞧了温彦之一眼,想了想,“明日叫你小叔带你进宫来,先见见你师父再说。”
齐昱笑着扭头给温彦之告状:“温彦之,这丫头欺君,给朕记下。”
“本来赵黎同你爹一道回京,兵部本日是要议事的。”齐昱下巴枕在温彦之头顶上,“然你二哥俄然返来,既然成阁要议府兵改制,那戍边军之事也一道搁去阁上说还利落些。”
齐昱想开端回的那苦瓜面和清汤寡葱,赶紧应允了薛婶,薛婶便开高兴心出来忙活。
――焚香品画的,仿若能比他本身更不好赡养。
画里的他真是甚么模样都有――御书房里他赏温彦之三十两碎金子,他第一回被温彦之撞见挑食,他坐在御案背面发楞,摔折子骂人……竟都有,连他坐在延福宫里床榻上呵叱温彦之不准记的模样都有。
秉烛进了石门往地下走去,石阶挺宽,当中只要一折,拐过期辰另有道画壁,齐昱举起烛台细细一看,只见壁上画的竟是个男人,长眉杏眸,靠在桌案上看折子,一身的龙袍连肩章的云绣斑纹都画得一五一十。
不过一进门再次夹在那寒梅影壁与屏门当中的空里,齐昱感觉这院子是有些小。
齐昱:“……”好,多。
云珠在院儿里石桌边坐着吃午餐,薛婶翻开门见温彦之还带了人来,觉得是温彦之同僚,对着齐昱官爷官爷告礼一通,连连说一道坐下吃。
温彦之便放下茶壶来牵他手,“走吧,昨早晨折腾半夜还咬我后颈子,我料你也没睡多久。”
温彦之有些羞臊,他妙目一转看了看这一屋子的圣贤书,立时拿膝盖抵着齐昱吃紧道:“别,你饶了我吧齐昱,这太羞了,我背面还摆着宗家家训呢。”
云珠不大对劲地坐回石凳上,“我返来前承诺了沈叔叔要照顾我师父的。”
岂知那铜铃堪堪又响起来,这回是实打实地响了挺久。
――噫,朕如何感觉这白痴笑的没功德。
温熙之端倪间沉佻达怒,咬着牙问他:“你人不在内史府工部,吏部亦无乞假文条,我倒要问问你在做甚么!”
齐昱点头哧地笑了声,“他又塞钱给你了?塞了多少?”
“如何,你还能想得起他?”齐昱睨着她,“你师父回京自要点卯办差,没那么多工夫让你欺负。”
齐昱立在那画壁前顿时有些舍不得走,然却忽听更往里头的藏书室里传来阵阵铜铃的声音。
――朕也就得了四个大盒子,白痴这儿竟就有三个小的。
温彦之顿时笑得有点羞,“当时画的,竟日干坐着录史实在有些无趣,也总不至于真将发楞挑食的小事记上,我一开端不过想找些事儿做,厥后就……越积越多。”
齐昱颇对劲他这神容,挑着眉梢持续笑:“大坝改建耗资千万,动辄上万人入工,向来不是件易事。若旁人提的案没你那般好那般详确,亦没有那般规整的图纸,你要我如何准?”
温彦之换过起居舍人的沙青官袍行到御书房的时候,齐昱正在里头来回踱步,见温彦之来了,赶紧上前一步拉着他,沉着眉头从上到下打量,目色里尽是担忧:“你如何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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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昱走畴昔把那立柜翻开一看,见内里停停一排如许大大小小的红木盒子。
“府兵改制的案子压在吏部兵部,明日就成阁开议,你二哥怕还要在都城多待阵子了。”齐昱抬手掐了掐温彦之的脸,“你二哥当年若没去贺州做刺史,现在补全三公的人里他能排头一个。他若能等闲被圣旨缚得住,本日也就不敢在殿上给你下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