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洛二人点头,洛川道:“那便好。”
凌侯爷道:“不错,洛相公可熟谙无象大师?”
小丫环笑道:“洛相公那里话,您是侯府高朋,老爷从李将军那儿传闻您在路上救过祝女人,一返来就想见见您了。”
凌玠点头,做了几个手势,一个少女走上前,朗朗道:“洛相公,公子口不能言,且由我代公子说。公子上个月去了天龙寺,无象大师身子健朗,还请相公放心。”她约莫十三四岁年纪,水红绫子衫,青缎子束裙,发上簪着一支赤金雕花朵钗。模样算不上甚美,瞧着倒聪明敬爱。
凌侯爷并李将军分开,凌玠走过来,衣袖间飘来冷婢女气,鹦哥在旁道:“女人,洛相公,公子说,这几日夫人身子不适,如果有甚么不周的处所还请两位多包涵。如果女人和洛相公缺了甚么,就遣人找公子说。”
洛川道:“如何?另有我的份?”
祝青珩忙向二人施礼,洛川则随便抱拳权当施礼了。凌侯爷先看了看祝青珩,抚须笑道:“世侄安然无事,我也就放心了。”祝青珩眼圈一红,问道:“侯爷和我爹爹熟谙好久了吗?”凌侯爷:“不算短了。”又看向洛川笑道:“我传闻祝丫头安然达到洛阳一起多亏了洛相公,洛相公对祝丫头有恩,就是对我威武侯府有恩。如果有甚么鄙人能做的,固然开口。”洛川点头道:“我这妹子机灵聪明,一起上多仰仗她。鄙人不敢居功。”凌侯爷笑道:“好,好,洛相公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两位快请坐。玠儿在服侍他母亲,很快就过来。”因这两人都是客,就请他们坐在左边案前。祝青珩推洛川去第一张那儿,本身坐在第二张板足案前。
祝青珩点头:“我本筹算来洛阳投奔我这位师伯,不过畴前只在家里见过几面,想着到了洛阳再渐渐探听。但云机门王崇裕真人,我想应当不难探听。”
洛川道:“我三年前曾去过琴川,当时瘟疫残虐,恰好遇见无象大师施药救人,有幸见过一面。不晓得他白叟家现在可好?”
凌玠点头,鹦哥又问道:“女人晓得这位长辈住哪吗?”
两人正说着话,远远一个小丫环走过来,说道:“祝女人,洛相公,老爷请两位去前厅用晚膳。”
鹦哥道:“女人晓得王真人名讳便好,余下的便交给公子吧。”
祝青珩道:“多谢侯爷美意……”
祝青珩心下一惊,这才想起当日祝瑞珩说的凌将军独子生来有寒毒,恐怕活不到二十岁,凌将军为他找到无象大师修习杜口禅,可也不能根治寒毒。再看这公子,暑天还穿戴一身丰富的锦袍,公然是畏寒的。
一语未了,只听内里一阵脚步响,丫环出去笑道:“公子来了!”她话未报完,已出去了一名年青的公子。这公子约莫十岁出头年纪,一身湖绿锦袍,丰神俊朗,如明珠熠熠生辉。祝青珩一时竟忘了说甚么话,只见这公子向凌侯爷并李将军存候,却并不说话,先看了一眼洛川,然后看向祝青珩,只一眼,两人脸都红了,凌玠忙来作揖。祝青珩起家回礼,两人归坐,凌侯爷道:“玠儿修习杜口禅,不能开口言语,还请两位包涵。”
祝青珩道:“用过早膳罢。”
洛川苦笑着点头。要说侯府诸人,现在最摸不着脑筋的就是他了。他不久前还当祝青珩叫柳青,是去洛阳投奔亲戚的。谁料他们在洛阳转了一遭,柳就变成了祝,那小小孤女还成了侯府独子的未婚妻。洛川尽听他们祝女人祝女人的叫,竟然连祝青珩叫甚么都不晓得。这趟浑水淌的还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