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未了,只听内里一阵脚步响,丫环出去笑道:“公子来了!”她话未报完,已出去了一名年青的公子。这公子约莫十岁出头年纪,一身湖绿锦袍,丰神俊朗,如明珠熠熠生辉。祝青珩一时竟忘了说甚么话,只见这公子向凌侯爷并李将军存候,却并不说话,先看了一眼洛川,然后看向祝青珩,只一眼,两人脸都红了,凌玠忙来作揖。祝青珩起家回礼,两人归坐,凌侯爷道:“玠儿修习杜口禅,不能开口言语,还请两位包涵。”
祝青珩道:“多谢侯爷美意……”
洛川道:“如何?另有我的份?”
凌侯爷点头叹道:“世事难料。你和玠儿已经改换了庚帖,你且放心,今后便住在侯府,尽管把这儿当本身家,等着过几年,你和玠儿结婚,便是真正的本身家了。”
凌侯爷道:“不错,洛相公可熟谙无象大师?”
祝青珩伸谢。凌玠点头,内疚浅笑。鹦哥道:“公子说,这本是他分内之事,女人不消客气。女人舟车劳累,必然疲惫的紧了,公子便不打搅女人回房歇息了。”
祝青珩未想到凌侯爷这么直接,几乎将茶杯打翻,她俏脸生晕,回道:“是,爹爹从未说过。就是那方玉佩,也是送给我说让我把玩。”
小丫环笑道:“洛相公那里话,您是侯府高朋,老爷从李将军那儿传闻您在路上救过祝女人,一返来就想见见您了。”
淳钧扶着祝青珩穿过一个抄手走廊,见绝顶那间屋子油纸窗前面灯火透明,人影憧憧,便知那就是前厅了。走进前厅,在此服侍的人倒未几。正面长官坐着其中年人,此人颏下五柳长须,面如冠玉,模样甚是斯文,虽穿戴常服,神态间颇具严肃。两边三张空案,右手边第一张坐着那李将军,正与那中年人谈笑,见祝青珩二人来了,站起家道:“祝女人,洛相公,我来先容,这就是侯爷了。”
淳钧上前道:“女人,我们走吧。”
祝青珩心下一惊,这才想起当日祝瑞珩说的凌将军独子生来有寒毒,恐怕活不到二十岁,凌将军为他找到无象大师修习杜口禅,可也不能根治寒毒。再看这公子,暑天还穿戴一身丰富的锦袍,公然是畏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