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国还是天国,仿佛是在别人一念之间,但实际上,是在他手里。
屋内,安岚拿起那盒香膏,又看了看本身另有些红印的手腕,想了一会,将香膏放归去,然后歇下了。
景三爷立马拥戴:“二哥说得对!”
“景二爷的意义是,景公这辈子就两个儿子,一名是白广寒大香师,一名是景炎公子,那文书上倒没有指定,将来要娶玉瑶郡主的是哪一名。但是白广寒大香师定是不成能的,且非论广寒先生现在安在,仅是这大香师的身份,天枢殿若真认了这份婚约,那么天枢殿和镇南王府的干系就庞大了。”鹿源说到这,看了安岚一眼,接着道,“因此就只要景炎公子了,只是景炎公子当初是已定了亲的,并且现在他们也找不到景炎公子人。如果眼下能有一名长得跟景炎公子很类似的人出面,同景府一起表白,景炎公籽实际上并未订婚,不然也不会至今未结婚,如此,景府也就不算践约。总归玉瑶郡主已死,这事有个说法,那么不管是婚约还是践约,这事也都畴昔了。”
鹿源施礼:“有劳姐姐了。”
安岚悄悄刻画手炉上的斑纹:“我不反对,就看镇香使的愿不肯了。”
中午,景府就收到镇香使将前来拜访的动静,景仲被这动静砸得有些愣住。他没想到这般轻易就说动了安先生和镇香使,不,实在连说都没有说,他昨儿只不过上去等了一天罢了,最后连安先生的面都没见着。
安岚将茶盏放在几上,把中间的手炉拿过来,两手抱着:“你都跟他说了甚么?”
这是上天赐赉他的才气,他自成年后,就很好地把握了这等才气。天枢殿内,几近统统侍女,甚是是香师,都会不自发地对他有几分偏袒和保护,除了安岚和蓝靛。
鹿源道:“天然是有的,已经让人送到姐姐屋里了,先生身边的几位姐姐都有。”
安岚问:“以是景府是想请镇香使出面?”
……
景大爷传闻后,顿时有些严峻地问:“这事要不要跟老太太说一声?虽说是假的,但咱如何也要弄得像真的一样,不然如何乱来那般南疆人!”
“真是,这般知心,叫人想不疼你都不可。”
只是先下来的倒是镇香使,鹿源面色安静,朝他微微点头。
鹿源将早备好的热茶奉上:“景二爷一向比及入夜才告别。”
景大爷一怔,随前面上暴露恍悟,喃喃道:“还真忘了,对对,不能张扬。”
昨儿返来的时候,他还为此焦炙不已,却不想本日事情竟有如此大的窜改!
景大爷不解:“如何?”
安岚下车后,白焰才揖手道:“今晚多谢先生了,先生早些安息吧。”
鹿源问:“是镇香使做的?”
安岚往那侍女手中看了一眼,表示她放中间。
安岚垂下眼,将袖子拉下:“没事。”
侍女即将那盒香膏谨慎搁在床边的高几上,然后悄悄退了出去。出去时,看到鹿源还等着内里,便走畴昔笑着道:“先生收下了,搁在床头呢。”
景二爷冲动以后,渐渐沉着下来,想了好一会才道:“不急,先别张扬。”
这话才落,吴兴就带着一脸古怪的神采出去道:“二爷,镇香使来了。”
只是景大爷想了想,又不放心了:“就算咱不往外说,别人也一样会晓得,那几个南疆人还能给捂住了,另有府里上高低下几百双眼睛,哪个不能瞥见!”
安岚唇边俄然浮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既如此,他如何来找我?还耐烦等那么长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