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源顿了顿,应下:“是。”
昨儿返来的时候,他还为此焦炙不已,却不想本日事情竟有如此大的窜改!
回到天枢殿,已近子时,鹿源一向候在凤翥殿门口,看到安岚的马车后,面上的神采终究一松,忙走畴昔:“先生累了吧。”
“是,景二爷告别的时候,还提出想见一见镇香使,只是当时镇香使未在殿内。”
鹿源的目光落在她手腕上:“先生的手如何了?”
安岚抬起眼:“另有事?”
只是先下来的倒是镇香使,鹿源面色安静,朝他微微点头。
安岚唇边俄然浮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既如此,他如何来找我?还耐烦等那么长时候?”
安岚垂下眼,将袖子拉下:“没事。”
鹿源立在一旁,轻声轻语隧道:“就是好言安抚了几句,不过景二爷对景公签下的文书非常担忧,走之前,但愿先生能给句话,好断了南疆那边的心机。”
……
安岚又抬起眼,看着他,神采淡淡。
“真是,这般知心,叫人想不疼你都不可。”
安岚净面后,筹办上床时,侍女拿着一盒香膏出去:“源侍香让我给先生,这是他新调配的,擦手用,睡之前在手上涂一点,明日早上起来两手的肌肤会非常光滑。”
安岚将茶盏放在几上,把中间的手炉拿过来,两手抱着:“你都跟他说了甚么?”
只是景大爷想了想,又不放心了:“就算咱不往外说,别人也一样会晓得,那几个南疆人还能给捂住了,另有府里上高低下几百双眼睛,哪个不能瞥见!”
鹿源道:“景二爷的意义,此事自当要先问您的意义,镇香使愿不肯意,还不是要看先生您点不点头。”
鹿源垂下眼,面上似有隐怒,却含着不露,缓缓施礼:“夜深了,先生安息吧。”
安岚问:“以是景府是想请镇香使出面?”
“以是我们得跟他渐渐筹议,看如何既将南疆人挡归去,还能把这个位置让出来。”景仲说着就微微眯了眯眼,一副老谋深算的神采,“毕竟,他现在是天枢殿的镇香使了,再管府里的事,也分歧适。”
不过当初安岚会把他放在身边,撤除他有过人的辨香本领外,多少也有如许的启事在。
安岚悄悄刻画手炉上的斑纹:“我不反对,就看镇香使的愿不肯了。”
如果真是景炎公子返来了,又大张旗鼓地说出去,那景仲这当家人的身份岂不难堪了。
景三爷立马拥戴:“二哥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