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鼓声又起,在坐的蜜斯们一片凹凸错落的嬉笑声,亦珍一边摇着团扇,一边想取一颗面前水晶盏里冰镇着的樱桃吃,解解酒意。因此当小巧球哗啷啷由远而近时,亦珍正微微倾身向前,伸了手,拈起一颗又红又大的樱桃,耳中只听得一片或高或低的惊呼,等她闻声夹着风声吼怒而来的小巧球内玉铃铛的响动,那小巧球恰好直飞向她的侧脸。
卫妈妈自药匣子里取出一双细白葛布的手套,戴在手上,这才微微捧了亦珍的面孔,细心看了一看,最后谨慎翼翼地轻触她红成一片的鼻梁侧旁,问:“奴如许按,蜜斯可感觉疼?”
又道:“他日请顾蜜斯同余蜜斯过府一叙,请两位必然赏光。”
亦珍被这一下砸得鼻梁酸痛,只感觉有温热的液体缓缓自鼻子内流了出来,内心不由得叹了声“要命!”。
亦珍闪躲不及,半边脸颊及鼻子被砸个正着。
亦珍微微蹙了蹙眉尖,“没刚才疼了,但酸得短长。”
亦珍与英姐儿见她说得极诚心,自是没有不承诺的事理。</P></DIV>
卫二蜜斯身后的丫环接了她手中的小巧球去,她便本身前的案几上,取太小酒盅来,掩袖一饮而进,然后亮出空了的酒盅,向在坐世人一笑,“小妹便献丑,抛砖引玉了。”
那小巧球在席上兜了一圈,落在了本日的主客鲁贵娘怀里。
未妈妈见亦珍微微仰着头,英姐儿用帕子抵着亦珍的鼻子,上前悄悄告了声罪,“顾蜜斯,其间交给奴来罢。”
一番措置过后,亦珍的鼻梁总算没有最后时那样酸痛难当,红痕也褪了大半,她和英姐儿这才返回水榭。
何山长家的蜜斯微微堕后几步,同英姐儿和亦珍走在一道,“余蜜斯的鼻子,可要紧?”
佘大蜜斯因是主家,不便离席抛下一干在场的客人,遂遥遥向英姐儿颌,“辛苦英姐儿替我走一趟了。”
“鲁mm的诗好,胸怀亦好。”
想获得这里,亦珍悄悄端起酒盅,抿了一口桂花酒。
那球看着不大,闺秀们扔起来也不感觉吃力,可真砸在鼻梁上,亦珍顿时被砸得眼泪滴嗒,白净的脸颊立时起了好大一片带着斑纹的红印子。
众蜜斯以佘大蜜斯和鲁贵娘为中间,围在一处,正听鲁贵娘讲京中的趣事。
亦珍含笑,“教大蜜斯担忧了,府上的卫妈妈说并无大碍,大蜜斯切莫自责。”
亦珍对何蜜斯浅笑,“多谢何蜜斯挂记,已无大碍。”
说罢敛衽执起酒盅,一饮而尽,随后轻颦,“小妹诗做得不好,各位姐姐mm莫笑话小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