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姐姐的诗端的是美意境!”
众蜜斯以佘大蜜斯和鲁贵娘为中间,围在一处,正听鲁贵娘讲京中的趣事。
过未几久,佘家一个在医馆里做过女医的管事妈妈仓促提着药匣子赶了过来。
亦珍一起走来,英姐儿都拿本身的一条帕子悄悄抵着她的鼻子,等进了清樨小筑,落了座,亦珍鼻子里的血已经止了,只是仍酸疼不已。
一番措置过后,亦珍的鼻梁总算没有最后时那样酸痛难当,红痕也褪了大半,她和英姐儿这才返回水榭。
鲁贵娘便不再自谦,只执起本身面前茶杯,朝佘大蜜斯盈盈一笑,“承蒙初娘子嘉奖,小妹以茶代酒,先饮为敬。”
英姐儿忙退到一旁去。
那边鲁贵娘略加思考,轻吟:“能白更兼黄,无人亦自芳。寸心原不大,容得很多香。”(注:明张羽《咏兰花》)
亦珍被这一下砸得鼻梁酸痛,只感觉有温热的液体缓缓自鼻子内流了出来,内心不由得叹了声“要命!”。
亦珍浅浅一笑,“不碍的,就是脸有些热罢了。”
佘大蜜斯“欸”一声,“贵姐儿过谦了。人说诗如其人,能做得如此好诗,胸怀气度定是过人。”
一旁的英姐儿轻叫了一声“珍姐儿”,忙放动手中的团扇,倾身畴昔检察,伐鼓的丫环闻声席上一片混乱惊呼,便停了鼓声。
亦珍闪躲不及,半边脸颊及鼻子被砸个正着。
鲁贵娘闻言,不由一笑,“这做刀鱼面的体例,乃是不传之密,多少人打着做学徒的幌子,想进半斋馆偷师,最后都无功而返。”
“鲁mm的诗好,胸怀亦好。”
亦珍对何蜜斯浅笑,“多谢何蜜斯挂记,已无大碍。”
饮罢,鼓声又起,时促时慢,大家都但愿那小巧球不要在鼓声停时落在本技艺里,又一边绞尽脑汁,若真得了球,有卫二蜜斯珠玉在前,应赋一句如何的诗才不落人后。
卫二蜜斯捧了小巧球还想往外扔,令官何蜜斯却已朗声道,“卫二蜜斯得球,请自饮一杯,以花为题,赋诗一句。”
不像她与英姐儿,实在骨子里都是野的。
想获得这里,亦珍悄悄端起酒盅,抿了一口桂花酒。
这鲁贵娘是本日佘初娘的主客,两人且非论真正友情如何,面上情倒是极亲热的。特别长袖善舞的佘初娘,借了行酒令的机,委宛地教县里的闺秀们,熟谙了鲁贵娘,晓得伊的才情与胸怀,替鲁贵娘做了极好的鼓吹。只怕本日以后,鲁贵娘娴雅谦良,诗书其华的隽誉,便要鼓吹开来了。
“……一时风头无两,京中的达官朱紫,争相往半斋馆去,只为吃一碗半斋馆独占的招牌刀鱼面。”鲁贵娘声音甜糯,讲得又详确,在场的蜜斯无不听得聚精会神。“这刀鱼,提及来是极有讲究的。每年三月,桃花盛开之际,腐败之前,不太短短半月时候,乃是刀鱼高傲海洄游至长江下流的时候,此时的刀鱼,浑身绵若无骨,最为鲜美。可一旦过了腐败,捕上来的刀鱼已是骨硬如针,其味也大大扣头。”
“我陪珍姐儿一道去。”英姐儿感觉本身责无旁贷。本就是她拖着亦珍一起来的,这时亦珍受了伤,她若还在席上自顾玩耍,她如何也不肯的。
一旁的英姐儿见了,不由得抬高声音体贴肠问:“珍姐儿,但是吃不消了?”
佘大蜜斯挽留一二,便亲身相送。
亦珍看了这半晌,总算看出些花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