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吧,还不等那些赋税花完,他杨尚荆摇身一变就从正七品的知县变成了正五品的兵部职方司郎中了,本来挂靠在本县巡检司上面的那些壮丁,也跟着鸟枪换炮,从贱役变成军户。
并且,杨尚荆这么一动,直接断了的是地主的财路,“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到时候其他的地主出身的官僚,必定是要恨得咬牙切齿的。
以是这帮乡贤被逼着捐出来的赋税,就一向那么堆着,加上入秋以后这么一场大雨,过分潮湿了些,都特么将近发霉了,这个时候,不把它们“补助”给乡贤们,还等甚么?
而地下的这帮乡贤,一个个的神采刹时发青、发白,倒不是气的,纯粹是吓的,这尼玛……杨尚荆这招天外飞仙以后,他们在黄岩县的范围内,也就不消和其他的“同道”见面装逼了,必定是要恨死他们的。
但是事已至此,他们也没有掀桌的本钱和本事,一个两个也只能站起家来,对杨尚荆躬身见礼,口称“郎中仁德”。
总之,羊毛出在羊身上,作为一个理科僧,杨尚荆他……高傲!
而本年固然遭了灾,可到底有一茬夏粮,不至于把人全都饿死,以是朝廷也只是赈灾,没有后续的行动了,杨尚荆这么冒然脱手,只能让上面猜忌。
黄岩县这个县衙……它富啊!
第二九二章
杨尚荆摆了摆手,叹了口气,说的话是感慨,可那语气听起来,就是在装逼:“既然诸位乡贤已经尽了本身的一份心力,未曾忘怀本身教养乡里的职责,本官身为一县父母,天然也不能没有甚么表示。”
听着这帮乡贤说完了本身方才编出来的“免债打算”,杨尚荆的脸上笑容更盛了,因为这帮乡贤非常见机儿,哪怕是这五家内里体量最小的那家,都直接砍去了六成的债务。
杨尚荆方才到任那一会儿,但是狠狠地欺诈了一下本县的乡贤,那一次逼捐差点儿让这帮乡贤把家里的陈年旧粮全都拿出来了,堆得那叫一个满仓满谷,就是铜钱都有了一大堆。
但是这时候,拳头大的就是天理,以是他们也只能强行抖擞,喊着“郎中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