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然深思半晌，道：“既然她并不是萦歌，也不成能仰仗本身的法力掠取萦歌灵魂……那或许是有人将萦歌的灵魂注入于她体内？”
怀襄闭了闭双目，“我熟谙萦歌的时候，她就已有八百多年的修为，确切不是平常妖类能比。就算是修仙之人，想要将她击败亦非易事。但这颜惜月的灵魂清楚与萦歌几近一样，故此我才想来摸索，看她是不是用心埋没了甚么。可现在看来，她只是个平常的少女，并没有甚么高深的法力……”
纤然却还怔怔地看着幻景中的颜惜月，忽而说道：“萦歌分开青丘已经一百多年，说不准是她厥后因故死去，转世成为了这个少女？”
“你放心，我先前只是一时焦急，并不想真正难堪你。”怀襄说着，便拽着她的袖子，“来，我这就带你出去。”
“好，既然如此，就尝尝你说的是否失实！”怀襄话语刚落，便突然拂袖。
纤然瞪大双目，“萦歌被害？！莫非是这女子所为？”
颜惜月才想挣扎，面前忽现白光迷蒙，暗淡石室一下子消逝不见。她与怀襄却又呈现在了本来逗留的杏树之下。
怀襄倒是起了兴趣，带着颜惜月穿过了花林，又来到湖畔东岸的高台前。那高台皆为玉石砥砺而成，层层铺锦，状若莲花。四周则有烛台高悬，想来到了晚间定是明若白天。
“她的原身乃是翠羽鸾鸟，尾带五彩，极其斑斓。”怀襄眼中透露温情，好似又回到了畴昔，“我是在外出颠末百果林的时候碰到的她，当时她从远处而来，虽历经风霜，但在空中飞过便晖映了山林，使得百鸟齐鸣，一片喧腾。我为此所吸引，立足旁观，见她在水潭边变幻成人，撩起碧波洗濯长发……那一种婀娜清隽之美，是难以忘怀的烙印……因而我现身上前，聘请她来到了青丘。她爱唱歌起舞，我便为她筑起高台，她爱杏花疏影，我便为她安插花林。她在青丘的几年中，我是竭尽所能，穷尽统统。直至现在她所住畴昔过的处所，我都还保存旧迹，未曾窜改。”
颜惜月弹跃而起，双手一错施入迷通。但见光痕倏然，直击那巨手手心，那黑雾中响起一声吼怒，顿时巨手一扬，竟朝着她头顶蓦地劈下。
“方才只是摸索一下，你可曾惊骇？可曾受伤？”
纺然还想说甚么，可见贰心境颠簸，只得沉默退后。此时殿门半开，纤然捧着托盘款款走来，那托盘上安排的恰是颜惜月留下的七盏莲华以及宝剑古镜。
颜惜月正倚在石壁间入迷，突然见劈面墙壁开裂，随之走出了白衣飘飘的怀襄，不由愣在了那边。
身后的纺然亦看到了石室中的场景，她见颜惜月正冒死遁藏着巨手的攻击，不由道：“主上，我看她法力平平，应当没法将萦歌残害。”
*
怀襄却细细打量她一番，又规复了本来的暖和模样，上前便要牵她的手。
本来空无一人的高台之上垂垂闪现倩影，翠衣白裙的萦歌伴着曲声飞掠起舞，乌发如瀑，纤腰盈握。
他蹙眉道：“如果狐妖，我就早与她结识了。”
秋千还在风中微微闲逛，腓腓正在远处吃草，见到她返来，便缓慢地奔向这边。
颜惜月不知他又想说甚么，只能乏力地点点头，坐在了秋千上。
颜惜月感觉他说得对付，诘问道：“那你厥后没去找她？”
颜惜月见他说的如此动听，再望向高台上的虚影，不由心生感慨。可转念一想，又有了迷惑：“既然你对她用情至深，为甚么厥后萦歌又分开了青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