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善大惊道:“我只道这牲口还躲在房里,元来又出去了!”抱怨方氏道:“娘子,这牲口初出去时,何不就说,直至本日方言?”方氏道:“因见公公打得短长,故不敢说。”过善道:“如许不肖子,打死罢了,要他何用!”当下便差人四下寻觅。淑儿姑嫂二人,反替他担着愁担子,将棍棒之类,预先都藏过了。早有人报知过迁。过迁量得此番归家,必定锁禁,不能出来,干脆莫归罢,遂请着妓者藏在闲汉人家取乐。觉道有人晓得,即又换常连续在外四五个月。这些家人们固然知得些风声,阿谁敢与小仆人做朋友!只推没处寻觅。过善更加气恼,写一纸违逆状子,告在县里。却得闲汉们替过迁衙门高低使费,也不上紧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