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厥休上书,南山归敝庐。
风额绣帘高卷,兽檐朱户频摇。两竿红曰上花梢,春睡厌厌难觉。好梦枉随飞絮,闲愁浓胜香醪。不成雨暮与云朝,又是光阴过了。
新诗一首献当朝,**繁华转寥寂。
郊野绿阴千里,掩映红裙十队。惜别语方长,车马催人速去。偷泪,偷泪,那得分|身应你!
不肯穿续罗,愿依柳七哥;
如何叫做填词?假定李太自有《忆秦娥》、《菩萨蛮》,王维有《郁轮袍》,这都是词名,又谓之诗余,唐时名妓多歌之。至宋时,大员府乐官,博采词名,填腔进御。这个词,比切调子,分派十二律,其某律某调,句长句短,合用乎、上、去、入四声字眼,有个必然不移之格。作词者,按格填入,务要字与音协,一些诬捏不得,以是谓之填词。那柳七官人于乐律内里,第一精通,将大晟府乐词,加添至二百余调,端的是词家独步。他也自恃其才,没有一小我看得入眼,以是绍绅之门,毫不去走,笔墨之交,也没有人。整天只是穿花街,走柳巷,东京多少名妓,无不景仰他,以得见为荣。如有不认得柳七者,世人都笑他为下品,不列mm之数。以是妓家传出几句标语。道是:
刘二员外心生一计,叮嘱舟人,教他乘月仙夜渡,移至无人之处,强|奸了他,取个执证回话,自有重赏。舟人贪了犒赏,公然乘月仙下船,远远撑去。月仙见不是路,喝他住船。那舟人那边肯依?直摇到声花深处,僻静地点,将船泊了。走入船舱,把月仙抱住,逼着定要**。月仙自料难以脱身,不得己而从之。云收雨散,月仙调怅,吟诗一首:
却说柳七官人过了姑苏,来到余杭县上任,端的为官清正,讼简词稀。听政之暇,便在大涤、天柱、由拳诸山,登临玩耍,赋诗喝酒。这余杭县中,也有几家官妓,轮番承直。但是讼碟中犯者妓驰名字,便不准行。妓中有个周月仙,很有姿色,更通文墨。一日,在县衙唱曲情酒,柳县宰见他似有不乐之色,问其原因。月仙低头不语,两泪交换。县宰再一查问,月仙只得奉告。本来月仙与本地一个黄秀才,情义甚密。月仙一心只要嫁那秀才,亲秀才家贫,不能备办财礼。月仙守那秀才之节,誓不接客。老鸨再一逼迫,只是不从;因是亲生之女,无可何如。黄秀才书馆与月仙只隔一条大河,每夜月仙渡船而去,与秀才相聚,至晓又回。同县有个刘二员外,爱月仙风韵,欲与欢会。月仙执意不肯,吟诗四句道:
前人中,有因一言拜相的,又有一篇赋上遇主的,那孟洁然只为错念了八句诗,失了君王之意,难道命乎?现在我又说一桩故事,也是个驰名才子,只为一首词上误了功名,毕生坎凛,厥后颠到成了风骚嘉话。那人是谁?提及来,是宋神宗时人,姓柳,名永,字耆卿。原是建宁府崇安县人氏,因随父亲作宦,流落东京。排行第七,人都称为柳七官人。年二十五岁,风韵洒落,人才出众;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至于吟诗作赋,特别本等。另有一件,最其所长,乃是填词。
不肯君王召,愿得柳七叫:
耆卿深感其意,连续位了一五日;恐怕误了凭限,只得告别。玉英非常眷恋,设下山盟海誓,一心要相随柳七官人,奉养箕帚。耆卿道:“到差不便。若果有此心,候任满回曰,同到长安。”玉英道:“既蒙官人不弃贱妄,从今为始,即当杜门绝客以持。切勿抛弃,使妄有白头之叹。”耆卿索纸,写下一词,名《玉女摇仙佩》。词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