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粮一人生,同业两人死;

贤哉左伯桃!陨命成人美。

次日,角哀再到荆轲庙中痛骂,打毁神像。方欲取火焚庙,只见乡老数人,再四要求曰:“此乃一村香火,若冒犯之,恐赂祸于百姓。”须舆之间,土人堆积,都来哀告。角哀拗他不过,只得罢久回到享堂,修一道表章,上谢楚王,言:“昔日伯并粮与臣,是以得活,以遇圣主。重蒙厚爵,乎生足矣,容臣后代经心图报。”词意甚切。表付从人,然后到伯桃墓侧,大哭一场。与从者曰:“吾兄被荆轲强魂所逼,去往无门,吾所不忍。欲焚庙掘坟,又恐拂土人之意。宁死为泉下之鬼,力助吾兄,战此强魂。汝等可将吾尸葬于此墓上右,存亡共处,以报吾兄并粮之义。回奏楚君,万乞听纳臣言,永保江山社稷。”言讫,掣取佩剑,自则而死。

长途苦雪寒,何况囊无米?

春秋时,楚元王崇懦重道,招贤纳士。天下之人闻其风而归者,不成胜计。西羌积石山,有一贤士,姓左,双名伯桃,勒亡父母,竭力攻书,养成济世之才,学就安民之业。年近四旬,因中国诸侯相互兼并,行仁政者少,恃强霸者多,何尝退隐。后闻得楚元王慕仁好义,遍求贤土,乃携书一囊,告别乡中邻友,径奔楚国而来。迤俪来到雍地,时价寒冬,风雨交作。有一篇《西江月》词,单道夏季雨景:

角哀捱着酷寒,半饥半饱,来到楚国,于旅郧中歇定。次日入城,问人曰:“楚君招贤,何由而进?”人曰:“宫门外设一宾馆,令上大夫裴仲采取天下之士。”角哀径投宾馆前来,正值上大夫下车。角哀乃向前而揖,裴仲见角哀衣虽蓝缕,器宇不见,仓猝答礼,问曰:“贤士何来?”角哀曰:“小生姓羊,双名角哀,雍州人也。闻上国招贤,特来归投。”裴仲邀人宾馆,具酒食以进,宿于馆中。

两死诚何益?平生另有恃。

当年,齐国有管仲,字夷吾;鲍叔,字宣子,再个自幼时以贫贱交友。厥后鲍叔先在齐桓公门下信誉显达,保举管仲为辅弼,位在己上。两人同心辅政,始终如一。管仲曾有几句言语道:“吾尝一战一北,鲍叔不以我为怯,知我有老母也。吾尝一仕一见逐,鲍叔不以我为不肖,知我不遇时也。吾尝与鲍叔议论,鲍叔不以我为愚,知无益倒霉也。吾尝与鲍叔为贾,分利多,鲍叔不觉得贪,知我贫也。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叔!”以是古今说知心交友,必曰:“管鲍”。本日说两个朋友,偶尔相见,结为兄弟,各舍其命,留名万古。

天明,再唤乡老,问:“此处有坟附近否?”乡老曰:“松阴中有荆轲墓,墓前有庙。”角哀曰:“此人昔刺秦王,不中被杀,缘何有坟于此?”乡老曰:“高渐离乃其间人,知荆轲被害,弃尸田野,乃盗其尸,葬于此地。常常显灵。士人建庙于此,四时享祭,以求福利。”角哀闻言,透信梦中之事。引从者径奔荆轲庙,指其神而骂曰:“汝乃燕邦一匹夫,受燕太子毒养,名姬重宝,尽汝受用。不思良策以副重托,人秦行事,丧身误国。却来此处惊惑乡民,而求祭把!吾兄左伯桃,当代名懦,仁义廉洁之士,汝安敢逼之?再如此,吾当毁其庙,而发其冢,永绝汝之底子!”

角哀辞了元王,径奔粱山空中,寻昔日枯桑之处。果见伯桃死尸尚在,颜貌如生前普通。角哀乃再拜而哭,呼摆布唤集乡中父老,卜地于浦塘之原:前临大溪,后靠高崖,摆布诸峰齐抱,风水甚好。遂以香汤林浴伯桃之尸,穿戴大夫衣冠;置内棺外椁,安葬起坟;四周筑墙栽树;离坟一十步建享堂;塑伯桃仪容;立华表,柱上建牌额;墙侧盖瓦屋,令人看管。造毕,设祭于享堂,抽泣甚切。乡老从人,无不下泪。祭罢,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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