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何都波,吴明又进了主帐内看了何啸天一眼,就见对方双目禁闭,仍无复苏的迹象,不由叹了口气。本来他还想向祝玉清打声号召的,可等他走到中间的小营帐时,就见老婆正睡得苦涩,就没有打搅。此次出行,吴明没带甚么侍从,也没甚么好筹办的,只略微清算了下衣冠,叮咛黑五重视夫人和何总督安然,这才向骆驼营兵士要了匹马,纵马向王府而去。
用罢了饭,伉俪二人就在何啸天的营帐里守了一夜,可何啸天一向昏倒不醒,吴明也没能和他说上话。快天亮的时候,祝玉清终究熬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吴明大为心疼,谨慎的把她抱到中间的一座帐篷里,令一侍女好生奉侍,这才悄悄的退了出去。
两人又酬酢了一会,何都波开门见山的道:“小王在府上筹办了些许小菜,特请公爷过府一叙,还望赏光。”
昔日故交?吴明皱了皱眉,可任凭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到此人是谁。正想再问,这时就听刚才那寺人大声道:“波斯国使者,狼侯楚天行到。”
他正想着,楚天行已龙行虎步,走到何都波右首站定,先向其行了一礼:“楚天行见过王上。”
吴明略微谦让一番,然后在左边坐下了。这才发觉何都波的右边还留有坐位,不由心下存疑。以何都波的身份,另有谁值得他如此正视,乃至在右首留了个坐位,莫非明天这宴会,并不但单是宴请本身的?
他说得甚是客气,能够他和吴明间的干系,越是客气,就越显得虚假。
何都波来了?
她还真把本身当作圣母了,吴明实在很想说,你既然是临时顶替的,就别这么当真,何必虐待本身。但话到嘴边,他又忍住了。不管是小清还是何艺,两人不但边幅如一,脾气也是大差不离。见到百姓如此,她心头难受也在道理当中。
九段妙手,世上已属凤毛麟角。现在波斯雄师正围着于尘国,而楚天行则以狼候之尊,成为何都波座上宾,莫非,何都波已经降了?
何都波呵呵一笑:“狼侯不必多礼。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