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记着,男人汉流血不堕泪。”李云天俯身拉起了小男孩,擦了擦他眼角的泪水说道。
“启禀县尊大人,妾身是白水镇巡检司巡检赵华的浑家马翠兰,前面这些是巡检司两名副巡检的家眷。”胖妇人冲着李云天不断地磕着头,“大人,请您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当家的吧,他们固然有错但是罪不至死呀!”
“老爷,夜色已深,你去那里?”绿萼正坐在**头绣动手帕,见状赶紧问道。
现场的人随即一哄而散,三五成群地回宿舍,相互间交头接耳,窃保私语,暗自猜想着李云天的来意。
“大老爷,我们当家的固然罪无可恕,但是情有可原。更新最快最稳定”马翠兰闻言昂首看向李云天,盯着他大声说道,“大老爷,你可晓得巡检司军士一个月的饷钱有多少?又可知一旦战身后有多少抚恤?”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个事理莫非也要本官奉告你吗?”李云天没想到巡检司军士的报酬竟然如此之低,面无神采地望着马翠兰。
“你呢?”李云天皱了皱眉头,又问向了肥胖少年身边的一名有着斑白胡子的老头。
马翠兰双目直视李云天,大声问道。
马翠兰一看就是一项目不识丁的居家妇人,可竟然能说出一番如此奇妙的摆脱之辞,先是暗寓他想要拉赵华当替罪羊,随后又把锋芒暗中指向了县衙,委宛地指出是县衙没能处理好巡检司军士的俸禄和抚恤事件,这才使得军士们怠战。
“禀大老爷,小的本年十五了。”肥胖少年一挺胸膛,大声答复。
“大人有所不知,卑职每年从县衙领到的只要三百两银子。”赵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神采有些发白地说道,“别的,县里每年补助卑职五十两。”
他本就是戴罪之身,如果李云天再查出他吃空饷的事情,那么可就是罪上加罪了。
“启禀大人,小的家里有两子两女,皆以立室。”提到家人,老者的脸上透暴露一丝幸运的神采。
“你先睡吧,老爷去一趟巡检司。”李云天向她笑了笑,快步走了。
“不知大人驾到,卑职有失远迎,罪该万死。”赵华没想到李云天深夜来此,穿戴整齐后领着两名副巡检向他请罪,显得有些惶恐。
“照实说来。”李云天面色一沉,声音峻厉了很多。
“大人,小的五十有二。”那名老头嘿嘿一笑,暴露了满口黄牙。
“是,是,卑职明天就做。”赵华回过神来,赶紧点着头。
不得不说,马翠兰的这一番说辞下来,赵华的罪恶无形中就大为减轻,特别是那一句“人非圣贤”,更是充满了无法和黯然。
“你明天多大了?”李云天没有理睬赵华,而是来到了一个身材肥胖的少年面前,沉声问道。
“大老爷,妾身来奉告你,巡检司军士一个月只能领到半袋细粮,连赡养本身都难,更别说养家糊口了,而战身后家人只能领到一袋细粮。敢问大人,这类景象下如何能使得军士们极力剿匪?”
“十几个空饷?”李云天嘲笑了一声,双目寒光一闪,厉声说道,“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到现在还想着棍骗本官,据本官所知每年县里征收的‘剿匪税’就稀有千两,你不要奉告本官这些钱你都照实发了下去!”
“明天你去办一件事情,让十八岁以下、四十岁以上以及身有疾病和残疾的人回家,本官给他们一人一两的斥逐费。”李云天沉吟了以下,昂首望向了赵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