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鸣从速把马翠兰拖开,马翠兰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叫屈。
“三百两?其他的钱呢?”李云天的嘴角透暴露一丝不易发觉的笑意,神情冷峻地盯着赵华,他等得就是赵华的这句话,很明显那些“剿匪税”被县衙的人给贪了,如许就能教唆起县衙的人与赵华之间的冲突。
“你也坐吧。”进了公房,李云天在上首位的坐位上坐下,向恭敬地立在他面前的赵华挥了一动手。
他本就是戴罪之身,如果李云天再查出他吃空饷的事情,那么可就是罪上加罪了。
白水镇巡检司的驻地是一个颇大的院子,四周有着几排平房,中间是一个大校场。
李云天扫视了一眼,惊奇地发明步队里竟然有一半都是老幼病残之人,即便是青丁壮很多也都是一脸的菜色,看上去显得有些营养**。
“卑职……卑职……”赵华的额头上顿时排泄了盗汗,结结巴巴地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得知李云天来了,睡梦中的军士们仓猝起**,稀稀拉拉地在校场里列队相迎,内里既有十来岁的少年,也有发须皆白的老者,另有的人走起路来一拐一瘸的,腿脚仿佛有题目。
“大人有所不知,卑职每年从县衙领到的只要三百两银子。”赵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神采有些发白地说道,“别的,县里每年补助卑职五十两。”
李云天闻言微微一怔,立在那边凝神深思了一会儿,随后一言不发地抬步拜别。
“禀大老爷,小的本年十五了。”肥胖少年一挺胸膛,大声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