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点头笑了笑,言道:“既然许馆主事件繁忙,奴在此等候亦是无妨。”
上官婉儿心头无法,正要点头应是,谁料陆瑾却俄然冷哼道:“想必这位就是许叔牙馆主吧?”
陆瑾回身沉着脸言道:“对方这般骄易,我前去找那馆主理论。”说罢,也不待上官婉儿同意,举步就走。
许叔牙嘲笑道:“见必定是要见,不过却要先晾她一会儿,让她晓得我们弘文馆也并非好欺负的,不管她,我们持续切磋诗赋。”
话音落点,在坐学士全都愤然站起,明显都被陆瑾这一席话激愤了,上官婉儿更是吓得不轻,真不晓得向来夺目精干的陆瑾,为何竟说出了这般大逆不道之话,竟当殿质疑弘文馆学士。
陈学士捋须问道:“敢问馆主筹办如何措置?莫非要与她一见?”
上官婉儿悄悄点头,俏脸上亦是暴露了无可何如的神情。
许叔牙双目圆瞪,瞧见陆瑾昂昂然涓滴没有畏缩之意,重重一哼道:“恰是老夫,不知这位陆待诏有何见教?”
公然,许叔牙顿时面色乌青,一股肝火也是从心底腾升而起,扬起竹杖蓦地一敲案几,痛斥出声道:“斗怯懦子,没看到我们正在繁忙么?真是不懂端方,来人,将他轰出去!”
上官婉儿见他如此行动,顿时大惊,赶紧问道:“七郎,你到那边去?还不速速返来?”
正在这时,陆瑾已经行至正堂内里,拱手亢声道:“鄙人翰林院棋待诏陆瑾,求见许馆主,请许馆主一见。”
等候半响,陆瑾这才瞥见时才进入正堂的红衣吏员走了出来,对着上官婉儿拱手言道,“上官学士,敝馆许馆主正在构造学士们研习诗赋,此时不便相见,还请上官学士等待半晌。”
王学士轻叹出声,言道:“昔日上官仪也算是名流风采,骨鲠之臣,遐想当年英姿,实在令人感慨,没想到他的先人却凭借于天后,真是想不到啊。”
许叔牙话落点之际,上官婉儿堪堪赶到,赶紧拱手道:“馆主,陆瑾是与我同路而来,他年青气盛不懂端方,有所冲犯之处还请馆主多多包涵,勿要指责。”
红衣吏员又是一礼,嘴角微微漾起了一股讽刺之色,这才回身而去。
王学士冷冷一哼道:“现在的上官婉儿不过是一戋戋女官,即便来者不善又能如何?”
望着升上宫楼一角的旭阳,陆瑾喟叹道:“学士,看来我们可有的等了。”
白发苍苍的陈学士捋须沉吟半响,言道:“馆主,上官婉儿常日里鲜少前来我们弘文馆,此番前来,想必必然是有甚么事情,可谓来者不善啊。”
听到此人是与上官婉儿同路,且上官婉儿又好言道歉后,许叔牙火气渐息,冷哼言道:“上官学士,明天本官就给你一分薄面,还望你好好束缚部属,现在本官公事繁忙,还请你在内里持续等待。”
陆瑾猜想得的确不错,两人这一等,足足比及了日上中天,但是正堂内的诗赋研习还在持续,涓滴没有停歇的意义。
上官婉儿轻叹道:“七郎有所不知,弘文馆馆主许叔牙之前曾与太子一并撰书,能够算作半个东宫之人。”
“本来如此,”陆瑾点了点头,嘴角溢出了一丝轻视至极的嘲笑,“时才鄙人进入弘文馆正门,便瞥见由太宗天子亲笔题词的‘弘文之馆’四个大字,但是可惜,在这里鄙人并没有看到在坐诸位弘扬文明,只看到一群坐而论道,醉心于诗赋交换的学士,诸位如此,实在与太宗天子设立弘文馆的目标背道而驰,许馆主,你这个馆主更是有负贤人所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