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来得及算呢。”
“那如何行，我得和你在一起。”她一想到还能赚酒钱，就来了兴趣，困意顿时没了。
“晓秀，又来客人了，”宋福禄一脸镇静的模样说，“你还能炒菜吗？你累不累？”他感受梁晓秀的劳动强度已到了极限，担忧她对峙不下来。
“你算的是小账，你还没算大帐呢。你再算算大帐吧。”
她在吧台前面数了数票据，计算出早晨的客人统共是110个，比中午少了10小我；他们点了201盘菜，比中午少了49盘菜。她冷静地计算着早晨的利润，计算出约莫有4000欧元。她想：早晨的4000欧元加上中午的5000欧元，总计9000欧元，相称于9万元群众币。她一天炒的菜就赚了9万元，她的确不敢信赖这是真事；她想早晨餐馆打烊后，和宋福禄再细细算一遍。
“我必定。”
她抬眼看小桌子上的小闹钟，已是凌晨6点钟了。她起家拿出条记本，记下了一行字：1970年11月6日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赚了20亿群众币。
宋福禄老是那么笑容满面地为老外端菜，几次反复着那两句话：“请慢用，先生，请享用，太太”。他是一个称职的跑堂，眼观六路，既殷勤又热忱，把客人服侍得无可抉剔。
“我不敢信赖呀！一天就赚20万元，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
“这算甚么呀，我还嫌早晨客人少呢。福禄，那几个老外如何还不走呢，都11点了。”
她说：“比中午少了600多欧元。我还觉得早晨的支出比中午多呢，就是因为那些老外用饭速率太慢，让我们的支出减少了。”
“小费就是客人吃完饭后付给我的好处费。在法国，人们下馆子普通都付小费，按账单的5%-10%付小费。换句话说，一小我吃了100欧元的饭菜，他就要再付5-10欧元的小费。”
“那么你估计纯支出多少呢？”
“你是说赚酒钱？”她俄然想起她还没有算酒钱呢。
宋福禄哈哈大乐，说：“他们不是傻子，那是他们的端方。”
“我估计不会少于2万欧元吧。纯支出还得细算，很费事。”
“小费是甚么东西？”
“那你算的数是多少？”
他们上楼后，宋福禄问她：“你困不困？”
“当然是真的了，如何，你还不信赖？”
“多多少？”
“那我们不放工了？我们不能总这么陪着他们吧？”她有点犯困了，想归去睡觉。
宋福禄来了情感，说：“我们干40年绝对没题目，40年后你58岁，我70岁，当时我们再安度暮年。不过账不能像你那么算。买卖有好有坏，不成能每天都能赚到这么多钱呀。”
宋福禄算完了账：中午用信誉卡付出的钱数为3565欧元；早晨付出的钱为5899欧元，两项相加总计为9464欧元。现金总计为19165欧元，现金与信誉卡合计为28629欧元。
“我看40年赚2亿欧元应当没题目。按你的算法，就是20亿群众币。”
“甚么叫信誉卡？”她第一次传闻信誉卡，不晓得那是甚么东西。
小费零钱居多，宋福禄点了好半天，才点完。小费总计为1989欧元。
“老外已经付了饭钱，还付小费，那他们不是大傻子嘛！”
“还没数钱呢，我哪能困呢？”
最幸运的时候到了：他们开端数钱。当晚的现金统共9266欧元。宋福禄数完以后，梁晓秀又数了一遍。
“我们11点半关门，还不到关门的时候呢。再说，他们不走，对我们有好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