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中国十大禁毁小说文库 > 第119章 五色石(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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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无别。不但“阕”之读“葵”,岂徒“腊”之读“猎”。至于句不能断,愈使听者尴尬。既闻“特其柄”之绝倒,又闻“古其风”之笑谈。或添五以成六,或减四觉得三。倒置若斯,尚不自发。招彼村童,妄居塾学。只可欺负贩之小儿,何如向班门而冒托。

盗名欺世,妆乔做势。

天亲系恋泪难收,师传昔期间写愁。

郗公看毕,点头道:“这诗原不是本身做的,是先生代做的。”宗坦听了,不晓得诗中之意是说《小弁》之诗不是宜臼所作,是宜臼之传代作,只道郗公说他,通红了脸,忙说道:“这是晚生自做的,并没什先生代做。”郗公大笑,且不回言。再看那读《长门赋》的二绝,其一曰:

情真自可使文真,代赋何堪复代颦。

宜臼若能知此意,忍将立己德申侯。

绣阁烦凭遣,香肌暑为空。

其二曰:

今番数言,露尽马脚。

一叶轻摇处,微凉脱手中。

新诗随便谱,何必御沟红。

郗公看罢,笑道:“请人代笔的不为奇怪,代人作文的亦觉多事。”宗坦听了,又不晓得二诗之意,一说陈后不必央相如作文,一说相如不当为陈后代笔,又认做郗公说他,一发焦急,赶紧道:“晚生并未曾请人代笔,实在都是自做的。”郗公抚掌大笑道:“不是说兄,何消这等着忙?兄若自认了去,是兄自吐实在了。”宗坦情知出丑,满面羞惭。今后一别,再也不敢到寺中来。恰是:

宗坦写毕,郗公接来看时,只见诗中“壁”字误写“璧”字,“摧”字,误写“推”字,“枰”字误写“秤”字,便道:“尊制甚妙,不但咏棋,更得禅门虚空之旨,正切与云师奕棋意。但诗中写错几字,倒是为何?”宗坦跼蹐道:“晚生醉笔草率,故致有误。”郗公道:“老夫今早也胡乱赋得一首《满江红》词在此就教。”说罢,取出词笺,递与宗坦旁观。词曰:

郗公既与嗣薪订婚,本欲便回富阳,面复姊丈。因贪看西湖景色,还要盘桓几日,乃先修书一封,差人回报随员外,本身却仍寓灵隐寺中,每日出去游山玩水。迟早得暇,便来与嗣薪批评诗文,商確今古,不在话下。

两人窃名避名,贤否分歧尔许。

一经考问,胸无半字。

种来偏喜雨,撷起更宜风。

且说嗣薪纳聘以后,初时欢乐,继复展转深思道:“那随蜜斯的诗词倘或是舅翁代笔,也像《长门赋》不是阿娇做的,却如之何如?况仪容窈窕,亦得之传闻。我一时冒昧,竟未详审。还须亲到那边访个确切,才放心得下。”想了一回,次日便来告别郗公,只说场期尚远,欲暂回籍,却径密往富阳,看望随家去了。

嗣薪看了,鼓掌道:“绣阁香肌,御沟红叶,明显是女郎无疑了。”又见那首咏象棋的《满江红》词也在其内,其题曰《与竺儿缘鬟象戏偶题》。嗣薪大笑道:“本来连这词也是女郎之笔。”便袖着诗稿,径到郗公寓中,见了郗公,说道:“昨承以诗稿赐读,真乃琳琅满纸。但晚生有一言冒昧,这些诗词恐不是老先生做的。”郗公笑道:“宗坦便请人代笔,莫非老夫也请人代笔?”嗣薪道:“据晚生看来,却像个女郎声口。”郗公笑道:“足下大有眼力,实在是一女郎做的。”嗣薪道:“这女郎是谁,老先生从那边得来?”郗公道:“兄道他才情何如?”嗣薪道:“才情敏妙,《长门赋》、《白头吟》俱拜下风矣。不瞒老先生说,晚生欲得天下才女为配,窃恐此生不复有偶,谁想天下原有这等高才的女郎!”郗公笑道:“我说天下才女尽有,只惜天下才子未能遇之。此女亦欲得天下才子为配,足下若果见赏,老夫便为作伐何如?”嗣薪起家作揖道:“若得成全,感荷非浅。乞示此女姓名,今在那边?”郗公道:“此女不是别人,就是老夫的甥女,姓随小字瑶姿,年方二八,仪容窈窕。家姊丈随珠川托老夫寻觅快婿,今见足下高才,淑女正合配君子。”嗣薪大喜,便问:“几时回见令姊丈?”郗公道:“不消回见他,他既以此事相托,老夫便可主婚受聘。倘蒙足下不弃,便求一聘物为定,老夫自去答复家姊丈便了。”嗣薪欣然承诺,随即回寓取出一个美玉琢成的双鱼珮来,要致与郗公作聘。却又想道:“他既是主婚之人,必须再寻一媒人方好。”正思惟间,刚好僧官过来闲话,嗣薪便将此事与僧官说知。僧官笑道:“小僧虽是方外之人,张生配莺莺,法本也吃得喜酒,就是小僧作伐何如?”嗣薪道:“如此最妙。”便同僧官到郗公寓中,把双鱼珮呈上。郗公亦即取出金凤钗来回送嗣薪,对嗣薪道:“这是老夫临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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