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说着抬手往门前面一指,又说:“你往门后边看,这女人该是只落水鬼,浑身湿答答的,从咱出去时就盯着我们呢……”
白薇一言惊醒梦中人,不但是五爷,连我都反应了过来,对呀,细心一想,普通给菩萨上供的,大多不都是生果梨桃这类生果,哪儿有给菩萨上供肉食这类事理?这不是诚恳找死吗?
白薇微微一笑,说:“看堂单倒是没甚么马脚,普通人看了绝对信觉得真,可在我眼里,这妖人还是暴露了狐狸尾巴来……”
我和五爷见了都吓一跳,虽说我们本身对神佛不信不拜,但也是心存敬意,她这不是抢菩萨的贡品吃吗?
白薇说着望向五爷,又笑着说:“五爷,您见过给菩萨上供时用肉的没?”
白薇说完又指向第三排,问我说:“小六子,你看第三排这八个,都是甚么鬼?”
我听完问她:“鬼仙坐堂是甚么意义?”
再看白薇,却还是懒洋洋坐在蒲团上啃鸡腿,俄然嘿嘿一笑,拿鸡腿指着易大师说:“如何着,就凭你个邪魔外道,还想跟老娘斗斗法不成?”
“白薇,再不走咱会被发明的!”
“那我们从速去奉告三女人吧,免得她被骗!”
白薇说完,我不由一声惊呼:“妈呀,都是鬼呀!”
红布一翻开,柜子上面立即暴露了三排架子来,架子上摆着的是三排陶瓷人像。
最上面一排摆着的是个手持钢鞭、头生双角的怪人像,身上穿戴黑漆漆的金边盔甲,皮肤也都是玄色的,立在那边横眉立眼好不慎人;而第二排摆着的人像一共四个,第三排是八个。
她说着一撸袖子,直接从菩萨像前上供的那盘烧鸡上,掰了根鸡腿,就开端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俄然传来了一阵笑声,我刚进退后几步,退到了白薇的身边,随后就见门已被人从内里打了开,易大师一脸坏笑地走了出去……
我催促了她一声,哪晓得白薇笑了,说:“你别吃力了,咱自打进门时就已经被发明了……”
随后白薇指着第二排四小我像说:“这四个为堂口的四梁,也就是四大金刚,从左到右,瞪着眼咬着牙的阿谁是他杀鬼、跳着舞笑的是山精、外型像是大喊小叫找人的是客死鬼、用手拄着脸睡觉的是狱死鬼……”
屋子最深处,摆着一个用红布全部蒙起来的大柜子,柜子上摆着三尊菩萨法像,但每一尊菩萨像的眼睛都被红色布条遮了住,三尊像前摆着三个大盘子,内里别离放着猪蹄、烧鸡和满满一盘子大腊肠,而最中间一尊菩萨的正火线,还摆着一个大香炉,香炉里插满了香。
当时候我还不明白这些手决礼数是甚么意义,厥后跟着白薇的时候久了才垂垂明白,这也算是行里的一种礼节手语,就像聋哑人只用哑语就能交换似的,易大师先打了三个手决,只这三个手决就把本身堂主的身份职位表白了出来,而左手压右手,视为恭敬,因为右手是进犯之拳,右手在上为挑衅。
白薇指着那些陶瓷人像说:“你们看我说准了吧,这是个鬼堂口,并且是正道的,这才是那位易大师供得真正的老仙家和四梁八柱,最上面这个浑身乌黑的主仙家,是阴曹地府的夜叉……”
柜子两侧,摆得是两个形如莲花的台灯,外型颇具禅意,但用的灯胆却都是红色的,把全部房间都晖映得红彤彤有些渗人,我们再往那三尊菩萨像前面看,墙上挂着一块木板,木板上手书着连续串的名字,最上面第一行所写的恰是通天教主,下边写得都是甚么‘常天宝’、‘胡迎春’之类的很土的人名,无疑就是这堂口的‘堂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