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颐也辨别“形而上”与“形而下”。这两个名词,源出《易传》:“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系辞传上》)在程朱的体系中,这个辨别相称于西方哲学中“笼统”与“详细”的辨别。“理”是“形而上”的“道”,也能够说是“笼统”的;“器”,程朱指个别事物,是“形而下”的,也能够说是“详细”的。
程颐的“理”的看法
程颢极其奖饰张载的《西铭》,因为《西铭》的中间思惟是“万物一体”,这也恰是程颢哲学的首要看法。在他看来,与万物合一,是仁的首要特性。他说:“学者须先识仁。仁者浑然与物同体,义礼知信皆仁也。识得此理,以诚敬存之罢了,不须防检,不须穷索。……此道与物无对,大不敷以名之,六合之用,皆我之用。孟子言万物皆备于我,须反身而诚,乃为大乐。若反身未诚,则犹是二物,有对,以己合彼,终未有之,又安得乐?《订顽》(即《西铭》。――引者注)意义乃备言此体,以此意存之,更有何事。‘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滋长’,何尝致纤毫之力,此其存之之道。”(《河南程氏遗书》卷二上)
新儒家接着分红两个首要的学派,真是喜人的偶合,这两个学派竟是兄弟二人初创的。他们号称“二程”。弟弟程颐(1033―1108)初创的学派,由朱熹(1130―12)完成,称为“程朱学派”,或“理学”。哥哥程颢(1032―1085)初创的另一个学派,由陆九渊(1139―1193)持续,王守仁(1473―1529)完成,称为“陆王学派”,或“心学”。在“二程”的期间,还没有充分熟谙这两个学派分歧的意义,但是到了朱熹和陆九渊,就开端了一场大论争,一向持续到明天。
第八章已经讲过,在先秦期间,公孙龙早已清楚地辨别了共相和事物。他对峙说,即便天下上没有本身是白的物,白(共相)也是白(共相)。看来公孙龙已经有一些柏拉图式的看法,即辨别了两个天下:永久的,和偶然候性的;可思的,与可感的。但是厥后的哲学家,没有生长这个看法,名家的哲学也没有成为中国思惟的支流。相反,这个思惟朝另一个方向生长了,过了一千多年,中国哲学家的重视力才再度转到永久看法的题目上。如许做的首要有两个思惟家,就是程颐、朱熹。
程颢的“仁”的看法
程朱的“理”的看法的发源
照程颐的说法,理是永久的,不成能加减。他说:“这上头更怎生说得存亡加减。是它元无少欠,百理具有。”(《河南程氏遗书》卷二上)又说:“百理具在平铺放着。几时道尧尽君道,添得些君道多;舜尽子道,添得些子道多。元来还是。”程颐还将“形而上”的天下描述为“冲漠无朕,万象森然”。它“冲漠无朕”,因为此中没有详细事物;它又“万象森然”,因为此中充满全数的理。全数的理都永久地在那边,不管实际天下有没有它们的实例,也不管人是否晓得它们,它们还是在那边。
在以下几章我们会看出,两个学派争辩的主题,确切是一个带有根赋性的首要哲学题目。用西方哲学的术语来讲,这个题目是,天然界的规律是不是民气(或宇宙的心)创制的。这向来是柏拉图式的实在论与康德式的看法论争辩的主题,的确能够说,形上学中争辩的就是这个主题。这个题目如果处理了,其他统统题目都迎刃而解。这一章我不筹算详细会商这个争辩的主题,只是提示一下它在中国哲学史中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