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那位。”
小半个时候后,烤肉香味飘出,庙内欢声笑语。
少年略略扫了四人一眼,目光落在烤架上,那边只剩一小块烤得金黄流油的背脊。
女子低呼:“昨日在叔家镇,老方你问到的阿谁高先生,莫非就是……”
桌上另有很多没烧的线香,黑袍人拿起几根撮成束,手一晃,指头冒起火苗,点着了香。
“仲家前堡主是炼气二层的宗师,合法丁壮,七年前救济另一家落下旧伤,前几日复发暴毙。现在仲家堡就剩个老宗师撑着,我看阿谁叫仲杳的少年,就是仲家堡最后一代堡主了。”
另三人相互对视,震惊不已,却并未思疑。
绿衫青年皱眉道:“此次我们会不会败在来得太快,不谙本地水土情面这点上?昨日我就提过,山下有个仲家堡,应抢先去那刺探一下。”
青年舔着嘴唇说:“我也馋了。”
壮汉咧嘴笑着,想到甚么,笑容垂垂消逝。
黑袍人矜持轻笑:“本来我和你们一样内心打鼓,昨日到了叔家镇,就再无思疑。”
青年晒然:“小妹你志气太小,炼气哪够,我此生誓结金丹!”
壮汉竟然面露不忍:“那我们拿了,他们岂不是要完?”
“还说鼠妖,刚才是谁吓得不可,进庙子就像耗子进猫窝一样,真是落我们摩夷四杰的脸面!”
青年点头感喟:“叔家娇女才貌双绝,并非池中之物,竟要嫁给仲家那纨绔,真是可惜。”
黑袍人和绿衫青年同时竖指嘘声,女子也警省的闭嘴,没把名字说出来。
黑袍人再道:“为兄一向瞒着你们,并非存有不轨之念,而是怕你们晓得后多了份担待。这毕竟是金丹真人身边流出的动静,那等大能,难保不会掐指一算,就算到有谁与此有关。”
“我乃赵霸刀……”
黑袍人摆动手说:“说得像捡块石头般轻巧,谁晓得有多少凶恶。”
“若能得宝而还,定然重塑金身,保香火不断。”
女子两眼发亮:“天外飞石!”
壮汉豪气勃发:“我们好歹都是筑基前期,另有小妹的护心玉示警,拿了宝贝就跑,魔魇还能飞不成?”
“小女子黄小梅……”
笑声顿了顿后持续,庙外呈现一个少年。
午后时分,斜倚的庙门咣当落地,砸起冉冉烟尘。
话虽如此,目光也有些发飘。
贯山之巅山高林深,不闻鸟鸣。石阶遍及苔痕,盘徊而上,止于一座破庙前。
四人卸下背囊,捡来枯枝草叶,燃起篝火烧水安息。
他拿胳膊肘撞撞:“老方,你呢?”
壮汉搓着下巴嘀咕:“炼气宗师就能横行天下,吃香喝辣了,一辈子耗在修行上恁是无趣。”
女子挥袖,收回一股无形气劲啪的拍在壮汉脸上,怒声说:“赵疤刀你还美意义说我?哪次不是你冒莽撞失惹的祸!”
这话出口,连黑袍人在内,四人都不由自主的侧身溜眼。
“我晓得路上说过几次,眼下到了地头,还是有些不放心。”
看到脖颈断面骨白血红,黑袍人松了口气,不再说话。
青年难堪咳嗽,黑袍人说:“可惜的是,仲家千百年来蹲在宝贝边上,到头来倒是帮我们守宝。”
青年笑道:“你是偶然间听到,我是故意探听过。”
目光在地上的灰堆上扫了扫,落到正墙下的供桌,又道:“有人拜过山神,几天前的事。”
黑袍人捋着颌下短须说:“天材地宝,有缘者得之。真人苦寻三十年未得,那就是无缘,也怨不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