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老太爷点头感喟:“你非常聪明,甚么事只需向你说一遍,你就了然于胸,只是你骨子里少了些志向,不然的话,就凭你的才气,朝堂之上岂能没有你的安身之地?本日我为你做这件事,就是但愿你将来能够有一番成绩!本日也不早了,你先下去吧,明天带着这东西去见王教头,他见了我这匣子里的东西就明白了……”
章老太爷望着孟轩呵呵的一笑,挥手往室内一指,说道:“没事,走!进屋说说!”
章老太爷拿起桌子上的红木匣子递给孟轩,言道:“这内里是我给王教头的礼品,另有我给他写的保举信,但愿他能够收你为徒,好传你一身技艺,将来也算是功名一件呐!想来我曾与他同朝为官,这些面子他也应当给的!”
“小七!多日不见呐!何不出去吃碗茶?”
章老太爷点头道:“可别这么说,我此生有一子一女,儿子不成器,违逆不孝,我这点产业交给他,只怕没多久就败光了!而你生性纯良,待我至心我是晓得的,我早就把你当作是我的儿子了!将来我还得把我的女儿拜托于你呢……”
茶摊当中有七八位茶客,与少年普通的粗布麻衣,看起来常日里不似那般端方,在茶摊当中坐着的,站着的,蹲着的围在桌前。
“哎!”茶博士赞成道,“还是小七聪明!在王教头的地头之上,这等穷凶极恶的悍匪竟然被一个女人所杀!这传出去,岂不是说王教头的本领还不如一个女人吗?”
章老太爷起家,撑着拐杖,望着章泰,说道:“他如果真能替你顶了这档事,我把小妹嫁给他又如何?”
这男人是章老太爷的宗子,名叫章泰。
绕过前厅,来到后院,只见得一老者在院中踱步,这老者一身锦衣,鬓发斑白,手中撑着一根拐杖,恰是章老太爷!孟轩见得,从速奔上前来,抚着章老太爷,轻声言道:“老太爷!本日忘了时候,让您焦急了!小七有罪!”
章泰点头笑了笑,说道:“行了,爹!归正那几小我也死了,这事就当作翻篇了,你也脱手把这宝贝送给别人了,也算是高枕无忧了!我也不跟你在这磨叽了,东城刘大员外要请我吃酒,我这就走了,您多保重吧!”章泰说罢,速步步出门。
宋老幺还是没明白:“这是功德啊!如何算是寻王教头的倒霉?”
孟轩回到章家,方才进入府中,只见得一仆人奔上前来,拉着孟轩叫道:“小七哥你如何才返来!老太爷一向在找你!”
那男人侧目瞥了孟轩一眼,哼的一声步入老太爷的卧房当中。孟轩也不在乎,捧着匣子拜别。
这少年姓孟名轩,因在家中排行第七,熟谙他的都称呼他孟小七。
宋老幺这才了然,连连点头,说道:“本来如此啊!不知那女人是甚么来头,这么短长!”
孟轩生于荆州,自幼父母双亡,八岁那年随叔父进京,因川资用尽,叔父一狠心将孟轩卖给了章家。
“宋老幺又胡言乱语了!”茶博士哼的一声,“那王教头是甚么人物?且不说他祖上是那大梁名将双枪王彦章,有着一身家传的绝技!就说他当年随太祖天子南征北战,后又随当今皇上北伐辽国,大大小小数十战,这等人物我们这些小厮这辈子都够不着的!现现在王教头他白叟家年龄已高不能交战杀伐,才在这金枪门中授徒,并且他收徒向来是非王谢望族不收,非将门以后不留!对了,你们可知阿谁西京洛阳的岐王?”
茶博士说道鼓起也不管茶摊买卖,坐在孟轩身边,说道:“恰是!这岐王啊,乃是我们大宋朝太祖之子!太祖天子生前曾经传了他金锏,可上打昏君,下诛奸臣!岐王这些年来在洛阳城中但是贤名远播,名满江湖啊!你们可晓得教他开手的授业恩师就是金枪门的王存王教头!传闻王教头连平生绝技破军双枪法都传给了岐王!若我说啊,连岐王都是王教头的门徒,我们这些下人小厮又怎能攀上这等高枝!以是小七能蒙王教头指导两三招已经是几世修来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