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赫经此提点,才见得那秀士手中的乌黑色的宝剑,在火光晖映之下,银光闪闪。心中已是坚信不疑,当即道:“本来是阮秀士到了!近年来听闻侠王宗十三太保名声鼎盛!四太保剑法超群,大有赶超当年的东西两宗的剑神之名!本日一见阮秀士龙凤之姿,公然不负盛名呐!”
入了厅堂,三人顺次坐下,卢忠江为主坐于面南正位,北堂赫、阮隽二人乃是高朋,顺次面西而坐。方才坐下,几个婢女端上茶点,安排于大家桌案之前。
“女标兵云起!”北堂赫与阮隽面面相觑,北堂赫起家向着卢忠江一拱手,说道:“卢龙王,这女标兵我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现在夜色已晚,何不放她进关?”
北堂赫一听得白衣秀士此番自述,顿时一惊,面色惊奇,分然是不敢信赖,惊奇道:“你……你便是侠王宗的四太保白衣秀士阮隽……”
当真是好水寨!四周火光透明,寨门立于两山之间,一洼水地,直向前延长,数十条舟船在各处巡游,水地之间有几处中间岛,岛上各建哨塔、箭塔。当真是个易守难攻之地!
卢忠江听出北堂赫言腔调侃,只是呵呵一笑,回身望着身后的阮隽道:“北堂大侠之言,是见怪卢某没能与同将军殿一同北上抗击辽贼啊,阮秀士,你如何说?”
卢忠江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一封手札,呈给北堂赫,说道:“这三位当中,有一名仿佛与北堂大侠有些友情,恰是河南府的谭家庄庄主谭礼!”
北堂赫成名日早,纵横江湖数十年,可谓是见多识广,可却瞥见此秀士倒是难以用说话来描述,考虑半晌才轻声叹道:“真乃人中龙凤!”
北堂赫抚须拱手一笑:“沧州北堂赫。”
北堂赫望着卢忠江,想到北疆朝廷的杨家军镇守雁门,长年与来犯的辽国兵马对抗,而这卢忠江口中宣称黄风寨是为了抵抗辽国,一向是蜗居在这平阳汾水当中,未出一兵一卒援助,心中忿忿不平。冷哼一声:“现在辽人在北,年年来犯我大宋边疆,北派武林哪个不是忿忿不平,多亏有了北派武林总镖把子将军殿带头,抵抗辽贼!”
这名男人乃是沧州河间剑客,姓北堂单名赫。分开西京以后从汾水逆流北上,回归沧州。其间行至平阳一带,夜幕来临,摆布里四周无处投宿。但见得这汾水当中却有一水寨,寨门前大旗之上誊写着五个大字“平阳黄风寨”。北堂赫心下里考虑道:“这黄风寨位于汾水当中,在北派武林当中也算是有些名誉,那韩寨主也不知给不给我这个面子许我入寨,也罢了,这一起乏了倦了,倒不如进寨碰碰运气,也好过在这江面之上飘零的好。”
寨中四周火光透明,照的江面有如白天普通,北堂赫这才重视到同舟之上另有一个白衣秀士,只见得此人手提一柄长剑,只望得一眼便感觉这秀士有如天人普通,目光如炬炯炯有神,虽是夜间却也难掩身上那种君子之气。
卢忠江哈哈大笑数声,拱手行礼道:“久闻北堂大侠是沧州驰名的剑法名家,暮年一把秋水剑名震天下!先生威名,我等如雷贯耳,今才得见尊颜!真是大慰平生!快快入我寨中,卢某设下粗宴,与北堂大侠一醉方休!”
“本来如此……”小喽啰点了点头,“北堂大侠来的真是不巧,我家寨主在正厅会客,只怕没空见大侠……”
北堂赫又是一惊,他从未传闻过这些事由,只道是一腔热血抛头颅的事情,未曾想这等事由的背后另有这么多账目。正所谓一分钱难倒豪杰汉,这将军殿多年组建义兵讨伐辽国只怕从这些门派当中搜刮了起码百万之巨的财帛,想想也令民气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