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忠江听得北堂赫所言,转头望着身边的这秀士,轻声一笑,道:“方才只顾着与北堂大侠酬酢了,到未曾将先生与之引见!”
这名男人乃是沧州河间剑客,姓北堂单名赫。分开西京以后从汾水逆流北上,回归沧州。其间行至平阳一带,夜幕来临,摆布里四周无处投宿。但见得这汾水当中却有一水寨,寨门前大旗之上誊写着五个大字“平阳黄风寨”。北堂赫心下里考虑道:“这黄风寨位于汾水当中,在北派武林当中也算是有些名誉,那韩寨主也不知给不给我这个面子许我入寨,也罢了,这一起乏了倦了,倒不如进寨碰碰运气,也好过在这江面之上飘零的好。”
三人在厅堂上正说着,一个喽啰步入厅中,向着卢忠江跪下一拜,说道:“寨主!寨门以外有人求见!”
卢忠江听出北堂赫言腔调侃,只是呵呵一笑,回身望着身后的阮隽道:“北堂大侠之言,是见怪卢某没能与同将军殿一同北上抗击辽贼啊,阮秀士,你如何说?”
喽啰面露茫然之色,点头道:“不晓得,一个男的,两个女的,此中一个女的说本身是女标兵云起!”
小喽啰叫道:“北堂大侠勿恼,若在平常,我家寨主必定会亲临,迎候长老迈驾。实在本日之客非比凡人呐!寨主已然发话,任何人来访,都不得见。”
北堂赫又是一惊,他从未传闻过这些事由,只道是一腔热血抛头颅的事情,未曾想这等事由的背后另有这么多账目。正所谓一分钱难倒豪杰汉,这将军殿多年组建义兵讨伐辽国只怕从这些门派当中搜刮了起码百万之巨的财帛,想想也令民气惊。
“前日受故交相邀前去西京互助岐王的四方军,现在旧事已了,正欲赶回沧州,路子此处,夜深如此,又无处投宿,只得叨扰贵寨……”北堂赫道。
卢忠江哈哈大笑:“没错!这位先生恰是侠王宗的四太保!长老未曾见他手中这把白羽剑吗?这剑但是天下无双呐!”
“就算是穷尽了北派武人的财帛,只如果能够撤退了辽人,也不算甚么!但是,辽人撤退了吗?”阮隽一拍桌案,朗声道,“不但没有撤退!这十年之间,辽国鼓起雄师超越五万人来攻多达十余次,更有三次是辽国南院大王耶律郑哥亲率十万兵马强攻雁门,另有一次绕过太行山,围困娘子关数月,使得娘子关百姓深陷烽火,死伤十万之众!如此劳民伤财,这钱花的值吗?”
正说着,轻舟过了一个栅栏,停靠在一处浅滩前。浅滩的正火线有一个厅堂,厅堂前火光晖映着一个大旗,上书“平阳黄风寨”五个大字。卢忠江携着二人一同下舟,向厅堂处走去。
“这黄风寨开初乃是残唐期间所建,意欲在此地屯聚兵力抵抗北方之辽国,却未曾想,只可惜残唐毁灭,历经数朝,直至大宋王朝,太祖天子打下铁桶江山,可这白龙寨变成了朝廷口中的匪军!朝廷几番派兵弹压,前辈为了保住祖上所留下的基业。不得已,只得在此水寨真的落草为寇了。”卢忠江长声叹嘘,双拳捏的“喀嚓”作响。
小喽啰也是面露忧色,拱手道:“本来是北堂大侠到访!我等久闻北堂大侠大名!只是一向传闻十年前洞庭一战以后北堂大侠就退隐江湖,现在如何会有空来到我黄风寨呢?”
北堂赫望着卢忠江,想到北疆朝廷的杨家军镇守雁门,长年与来犯的辽国兵马对抗,而这卢忠江口中宣称黄风寨是为了抵抗辽国,一向是蜗居在这平阳汾水当中,未出一兵一卒援助,心中忿忿不平。冷哼一声:“现在辽人在北,年年来犯我大宋边疆,北派武林哪个不是忿忿不平,多亏有了北派武林总镖把子将军殿带头,抵抗辽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