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只听得墙角处一声嘲笑,世人转头一看,墙角处坐着一男人,此人蓬头垢面,一脸络腮大胡,衣衫褴褛,倒像是个行乞的叫花子普通。
那山东大汉哈哈大笑,说道:“这掌柜的却也心好!”
世人围在火堆当中,门外的吼怒着雨水击打之声不断于耳,现在已经深夜,多人已经入眠。只要少数几小我还在喝着酒吃着肉,一同低声细语。
这堆栈掌柜的话说罢,世人皆是一阵嘘声。
世人现在见到这癞子身边竟然有一把宽刀,不由得一阵诧异,堆栈每日里来交常常的三教九流,也不乏绿林中人,却也不甚奇特,只是这个衣衫褴褛的癞子竟然也跨刀,却让世人有些惊诧。
山东口音的大汉大声道:“可别说这杨家将了,当年杨老令公战死金山,七子去,六子回,朝廷那伙儿奸党进谗言说杨家败仗,该当裁军。这辽人之患未曾安定,杨家军又被裁的是四分五裂。就是真定府里的名震天下的威虎军,当年也是杨家军的人啊!现在杨家军仅剩下杨六郎一人保卫边陲。那契丹人晓得杨六郎不好惹,每次进犯边疆都是绕过杨将军的边防驻地。边陲延绵千万里,杨将军又没有兼顾之法,又如何守土边疆万无一失呢?”
“兄弟!你这刀是真家伙?”山东大汉看着癞子身边的宽刀,打趣道。
云起报以一笑,端起一碗茶饮了一口,转头对着那拉着二胡的老夫言道:“老夫,听你说你从云州来的,为何千里迢迢的来到洛阳境内?”
这歌声极其苦楚,听的那围在火堆之人也停了谈笑,只是低着头呢喃不语,似是有苦衷普通唉声感喟。
癞子拿起宽刀,拔出刀鞘,只见这宽刀通体乌黑,刀刃之上银光闪闪,竟是一把可贵一见的好刀。云起见此,手中紧握着腰间打刀刀柄,正欲乘机而动。
掌柜的一言罢,世人皆是点头称是,纷繁竖起大拇指。
癞子向着合座扫了一眼,见到云起,忽的放声一笑道:“我这家伙不比那位女人身上来的出色!”说着指着云起,世人看着云起家上背着长是非短各种兵刃。一个女人家身负这么多兵刃,世人也都是感觉奇特。
云起定眼看了看阿谁癞子,虽说身上衣衫褴褛,却看得身材精干,不像是整天行乞的乞丐,心中有些防备,转头对着孟轩耳边轻声说道:“阿谁癞子是个练家子!把稳!”云起说罢,孟轩忍不住多看了阿谁癞子几眼,却见那人虽说身子懒惰的躺在角落当中,但双目如炬,极其有神,心下里当即起了防备之心。
堆栈掌柜又端着一壶酒走上前来,望着这老夫笑道:“你这老夫说的,倒显得俺们朝廷无能,被这孀妇季子欺负普通,这不朝廷当中有个杨家一门忠烈保卫边陲,奋勇杀敌嘛!”
山东大汉大声一笑,望着那癞子,叫道:“男人,过来吃碗酒驱寒!”
世人面露不忍之色,皆是哀声感喟。
掌柜说道:“别理那癞子,平素里都在内里行乞,这不过面大雨,我实在不忍心,就让他出去避避雨!”
老夫听出云起之言实有轻视之意,朗声说道:“你们可知当年契丹天子耶律德光南下侵犯中原之事?”
洛阳,宋时称之为西京河南府。宋太祖黄袍加身之时,本成心定都洛阳,却遭到百官禁止,不得已设置洛阳为西京陪都,与东京遥相照应。
世人听此也都是极其气愤,老夫又道:“石敬瑭没当几年天子就一命呜呼了,他的义子石重贵继任天子位子,这石重贵也算是个有些骨气的,不肯向契丹人称臣。那耶律德光天然不肯,点兵从燕云取道,直向中原入侵,接连被击退几次!耶律德光仍旧不断念,御驾亲征南下,终究被攻破了都城开封,石重贵也被俘虏,中原斑斓江山也被契丹兵马胡乱踩踏,烧杀劫掠无恶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