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胜拉着他的手,道来来,跟我来,我让你看一样宝贝。实不相瞒,我有一匹宝马,乃是大宛良种,毛色赤红,头显兔形,乃是真真正正的汗血宝马啊!”
李勤取出豹皮,道前天早晨打的豹子,还没来得及硝制,腥臭得很,怕是卖不上好价。”他捧着豹皮让刘胜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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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马圈,李勤看到火炭,忍不住叫了声好,就见马槽前面的这匹马非常标致,骨骼高大,非论别的,光说表面,就足能让人赏心好看了!
刘胜挺直了腰,把豹皮远远地扔开,免得再惊到马,他道无妨,挺挺就能,这类环境之前常碰到。”
李勤看了眼火炭,心想这就是赤兔马的老娘?眼里堕泪,被吓哭了?不对,不是吓的,而是眼结膜充血水肿,导致的堕泪。它抱病了呀,得的是马流感。这年初不管马得啥病,只如果感染的都叫马瘟。”
他把背上的承担取了下来,对赵八斤道赵叔,让个处所给我,我来买豹皮。”
李勤微微一愣,道这马名叫赤兔?”
赵八斤差点晕,又加了两石,这般的大手笔,这但是上好的粟米,不是没碾过还带壳的那种啊,他差点就替李勤承诺下来。
刘家宅院离集市不远,半晌即到,刘胜一进院子便大声呼喊,让家人整治酒肉。他拍了拍怀中的豹皮,对李勤道李,你可知我为花大代价买这张豹皮?”的语气很有几分对劲之色。
李勤道不知,刘兄可愿相告?”
刘胜一向领着李勤到了最靠近主房的一座马圈里,这座马圈里只要一匹马,就是他说的那匹汗血宝马火炭了。
李勤将长棍抱入怀中,拱手行礼,道鄙人扶角村李勤。”
他上前扶起刘胜,道刘兄,你的火炭得了马瘟……咦,你好象也得了!”他的意义是刘胜被感染了马流感。
李勤却道不瞒刘兄,我家还欠着别人家的粮食……”他家可不真欠着赵八斤家二斤糠麸呢么。
李勤笑道恭敬不如从命,如此叨扰刘兄了!”
刘胜个子矮,手伸得太长,被马一躲,不趴到了马槽子上面,巨烈咳嗽起来。
李勤看他脸有潮红,心想看他的模样是感冒了。嗯,这年初叫偶染风寒。”
赵八斤听了这话,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悔怨得噼啪抽了两个嘴巴,咋就这么嘴欠呢,只多说了一句,就让老李家少了四石上好的粟米,可也太不对起人家了。
他这一报名不要紧,中间的赵八斤焦急了,叫道李大侄子,怎地报了姓名,遭抨击。”
??勤转头看去,就见空位边上站着一大群的胡人,领头是个矮胖大汉,大汉的身后又站着二十来个胡人大汉,个个手提棍棒,而刚才跑出集外的阿谁胡人,也在人群当中,想必这些大汉是他叫来的帮手,来找汤表计帐的。
可李勤却还是点头,只要对方还在抬价,他就不焦急承诺,又道打这只豹子,全村乡亲都出了力,得了粮食还需分给乡亲们一些啊!”
李勤看着后院,心想如果刘胜就住在后院里,那他但是毅力固执了,味道未免过分浓厚了些。”
刘胜说的粟米便是谷子,而上好的粟米是脱了壳的小米。豹皮再好也不顶吃喝,而粟米倒是养家糊口的好,至于说到两石之多,不要说在富平,就算是在州府,对于没硝制过的豹皮也是好代价了。
刘胜沙哑着嗓子,笑道李利落。说实话,这带着血腥味的豹皮我有大用处,就算你把价抬到十石,我硬着头皮也得承诺啊,可这位老哥一回声,我省下了粮食,李你却亏损了。不如李去我家喝酒,我们好生交友,至于粮食我让人给你送家去,扶角村是吧,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