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艘画舫原是被四个头戴方巾的风骚墨客包下来的,包厢中摆着酒菜还请了两名歌女弹唱扫兴,此时喝酒作乐谈笑风生正到兴浓之处,俄然瞥见两个江湖人打扮的男人闯了出去,都是器宇不凡还照顾兵刃,不由得吃了一惊,心中不悦,又不敢发作。那两名歌女也吓得停了弹唱。
叶疏影道:“不是,只因先生乃是前辈,又是仇人,‘兄弟’二字我实在是不敢当……”
那梢公仿佛松了一口气,神采变得尤其恭敬。毕竟何晨风极有能够是南巢帮将来的仆人,他的朋友恭维还来不及,谁敢获咎?梢公说道:“本来是何公子的朋友,失敬,失敬。两位侠士有所不知,我们平常百姓的船是不能进入木山岛周遭十里以内的水域的。”
叶疏影与褚三江停在画舫之上,听到船上乐声动听,又闻到酒肉香气,便往船舱内走去。
本来叶疏影与褚三江早已发觉酒水被人做了手脚,只不过想看看下药的人向干甚么才假装昏倒。
叶疏影怕那梢公狐疑,划着划子先往岸边的方向行了十余丈,又拐了个弯才调转方向,往湖心驶去,半晌便里那些画舫游船都远了。
巢湖之上画舫诸多,都是船体不大,却装潢富丽,船舱内设包厢,专供旅客泛动玩耍、观景宴饮。
褚三江道:“这是此中一种能够,另一种能够就是顾天华遇刺是假,他们只不过是为了坦白血洗郑家的本相,制造不在场的证据,这两个老东西当真是奸刁。”
褚三江道:“叶兄弟指的是――”
叶疏影道:“据起云派的人所说,‘木山二老’昨夜在柳河镇血洗了郑家,并且有郑老身上掌印和柳叶镖为证;但是方才那位老丈却说帮主顾天华昨晚在木山岛遇刺,南巢帮也正在清查刺客。”
那梢公说道:“这位公子有所不知,这南巢帮的人本日一早才下了号令,让我们在巢湖上谋生的人,只要发明任何行迹可疑的人或是本土之人,都要当即上报。”
褚三江一惊,不解地说道:“归去?莫非叶兄弟不去木山岛替郑老一家报仇了?”
褚三江立在划子另一头,问道:“叶兄弟,你是‘狂澜刀’何晨风的朋友?”
叶疏影将碎银塞到梢公手中,便跳到划子之上,待褚三江也上了划子,叶疏影将手中木浆往水中一划,划子便离了那艘画舫。
叶疏影闻言点头一笑,说道:“你言重了,我并无此意。既然褚大哥汲引,我便不再客气了。”
叶疏影道:“哦?褚大哥有何高见?”
叶疏影说道:“褚先生过誉了。此次到木山岛寻仇,我实在是没有甚么掌控,因此想万事都谨慎些,不肯多肇事端。”
叶疏影停止荡舟,在小舟上坐了下来,深思半晌,才说道:“我看还是先想体例登上木山岛调查清楚这件事再说。一旦肯定殛毙郑老爷子一家的人就是‘木山二老’,我毫不会放过他们的。”
梢公瞥见那银子充足买下两条如许的划子了,只连连摆手,说道:“不敢当,不敢当,两位大侠是何公子的朋友,老夫能为二位略尽微薄之力已是幸运之极。”
两条身影如此腾跃八九回,眼看离那三珍酒楼已远,才在一艘画舫上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褚三江也将胳膊肘往搂着他的那名大汉身上一撞,便脱了身,说道:“这么劣质的迷药,闻着就将近呛死老子了。”
叶疏影点了点头,说道:“本来如此。我看老丈方才神情严峻,不知是何原因?”
储三江说道:“也罢。本日我们天时天时一样不占,看来只要碰碰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