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没血海深仇,二没杀父夺夫之恨,你整天想着找我茬,不是闲出屁是甚么?”念浅安自问自答,好为人师道:“就算之前我能够不谨慎冲撞过你,顶破天不过是女人家的口舌不快。我都不主动惹你了,你一皇女殿下,崇高而文雅的就坡下驴不是很好?”
有问就答,这熊孩子如何这么好忽悠?
打击太大。
之前是没人点醒,现在细细回想,模糊感觉念浅安说的不无事理,心底有个声音却倔强而彷徨的不肯承认。
装死的狗腿们适时活了过来,围上前低声劝道:“娘娘如果晓得您受了委曲,必然会为您做主。主子服侍您回宫?真轰动了公主,念六女人岂不是更要仗势欺人?您可不能中了她的激将!”
念浅安嘿嘿诡笑,盯肥肉似的馋七皇女,“我外头有人,你跟着我混不亏。想做个实至名归的皇女,不想我看不上你个虚把式,就跟着我学呗。”
姜贵妃并不拘束七皇女,他们一边顺着七皇女,一边尊着姜贵妃教诲,至心狗腿难为。
狗腿们这才散开,于海棠担忧地看一眼七皇女,带着丫环随下人们退远。
一次是偶尔,两次是必定,念六女人竟真的脱胎换骨了?
从没有人像念浅安,敢这么对待她,和她说这些诛心的话。
她所说所讲仿佛一道道惊雷,劈得七皇女外焦里嫩,两脸震惊道:“母妃最在乎父皇,其次是四哥和八弟,向来不过问我在女学和外头的事……”
哪儿像我啊?不计前嫌又苦口婆心肠和你说这些,才是至心为你好。你不消和我讲辈分,我跟你讲讲亲戚情分。咱俩化兵戈为财宝,今后你跟着我混,我教你如何做货真价实的第一皇女,如何样?”
“你和她废甚么话!”七皇女闻言不哭了,仿佛得了提示找到迁怒目标,扯住于海棠恨恨道:“你和她废话,不如想想如何和我解释,和母妃交代!”
边说边悄悄咂舌。
七皇女早乱了阵脚,脑袋宕机道:“甚么外人浑家?父皇宠我,母妃最疼我,我天然是宫中头一份的皇女!”
多个盟友总比多个仇敌好。
他们对和顺可亲却老是背锅的于海棠深表怜悯,更加苦劝七皇女,只求先转移疆场。
要想魏家好,就得拉个分量相称的做备胎。
不但拿于女人做筏子,也拿你当枪使呢。成绩了老白花的慈母心肠,你的刁蛮名声可不是越来越黑,还越来越好用了?皇女不愁嫁,名声吵嘴无所谓,贵妃也算物尽其用,或许并非不疼你,但还是差了燃烧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