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她就是四女人,就是她与人私会,被秦四太太发明,又让奸夫把秦四太太打成了重伤。”向秦奋唾骂汶锦的人是海琳的奶娘吴嬷嬷。
海老太太苛待庶子,对海诚多有不公,而海诚也老是忍为上。在吴嬷嬷如许服侍过海老太太,在柱国公府有些面子的主子,底子不把海诚放在眼里。
三女人海琳主仆露宿街头一半夜天,水米未进,甚是狼狈。明天中午海诚回府,才把她们带返来,又把她们送回秦姨娘的院子。她们主仆吃饱喝足,谁也不歇息,就插手了声讨汶锦的行列,把海老太太及海家祖宗都搬出来当背景了。
“奴婢是老太太的主子,眼里只要老太太这主子,二老爷不晓得吗?明天的事证人很多,秦姨娘和二女人也亲眼所见,奴婢没胡说。”吴嬷嬷轻哼一声,退到秦奋身后,低声说:“二老爷一贯偏宠偏信,真难为秦姨娘和二女人了。”
海琳昨晚在街上过了一夜,好不轻易返来了,不敢再闹腾。可吴嬷嬷咽不下这口气,又跟秦家人临时缔盟,鼓励她大闹立威,让汶锦受重惩。看到汶锦带人出去,痛骂了秦奋,又把她的丫头婆子全数治服了,海琳当即就吓哭了。
他憋了一肚子气,就想拿这件事做伐子,逼海诚承诺他的在理要求。可他们争辩喧华了半天,软磨硬施一箩筐,海诚却没有半点要屈就的意义。这令秦奋很愤恚,看到汶锦堂而皇之呈现,还斥责他们,他都暴跳如雷了。
可见这秦奋不是能上高台面、能成大事的人。
海诚看到汶锦,大声呵叱,“你来干甚么?还不快归去跪空中壁,领罚思过。”
“可贵有机遇大开眼界。”范成白以冷酷的语气说出嘲弄促狭的淡话。
汶锦又吐了秦奋一口唾沫,大声喊道:“人呢?还愣着干甚么?”
“二女人,秦姨娘,你们看了这么久的热烈,也该露面了。”汶锦看向海琳和秦姨娘住的房间,半晌也没听到动静,又大声道:“秦姨娘各式算计,一心想着被扶正,看到父亲被一群乌合之众围住,你却不为夫主劝止担负,还躲起来看旁观。可见你对父亲毫无情义,即便你做了正妻,又有甚么意义?二女人给我列举了诸多罪名,你敢不敢与我一条一款对证,如果不敢,我也把你赶出去。”
“能让范大人大开眼界,敝府深感幸运,可开眼界也是要支出代价的。”汶锦对范成白很不客气,她心中憋屈,就想对范成白这熟人宣泄一番。
“绣儿,你这是要干甚么?快放开她们。”海诚顾念海琳是小辈,不跟她普通见地,又晓得有海老太太那块滚刀肉给海琳撑腰,他就想息事宁人,谦让为主。
汶锦刚想刺激他一番,就见卢嬷嬷带着十几个婆子媳妇朝这边走来。汶锦内心有了底,她跟竹修交代了几句,让竹修留下来等卢嬷嬷,她则大步走进院子。
汶锦没理睬海诚,快走几步,跪到范成白脚下,“求范大报酬小女做主申冤。”
秦奋本来就没有襟怀和蔼节,又是贪婪且自作聪明的小人,最怕别人不把他当回事。明天,他让王氏带家眷到海诚府上,就是想摆摆舅老太爷的威风,白吃白住,再捞些好处。不成想便宜没讨到,王氏还差点丢了命,又惹下了一堆烂事。
传闻范成白来了,海诚和秦奋都很吃惊,喧哗的人群顿时温馨下来。刚才听到有男人答汶锦的话,但谁也没想到竟然是范大人。世人都朝刚才答话的方向看去,看到这与众分歧的清雅男人,人群主动让出一片空位,又分出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