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诚指着吴嬷嬷痛斥,“你这主子胡说八道,屈辱主子,该当何罪?”
秦奋被揭了老底,气得差点吐血,他要扑向汶锦,被海诚死死拦住,就污言秽语骂起来。看到他开骂了,他的妾室后代也不含混,个个抢先恐后叫骂。
传闻范成白来了,海诚和秦奋都很吃惊,喧哗的人群顿时温馨下来。刚才听到有男人答汶锦的话,但谁也没想到竟然是范大人。世人都朝刚才答话的方向看去,看到这与众分歧的清雅男人,人群主动让出一片空位,又分出一条路。
海诚看到汶锦,大声呵叱,“你来干甚么?还不快归去跪空中壁,领罚思过。”
秦姨娘最会看势头,她见秦奋带领秦家人以及海琳主仆闹起来了,晓得明天的事不好结束,就借口照顾王氏,躲到屋里看热烈去了。二女人海珂把明天产生的事写到纸上,列举了汶锦诸多罪名,交给海诚,也悄无声气地充当了看客。
“不可。”海诚担忧奖惩了海琳主仆,局势会近一步恶化,更难结束。
海诚重重叹了一口气,甩了甩袖子朝范成白走去,躬身见礼道歉。
别看海诚是罗州的父母官,官声、官威都不错。可面对这些人,他只能逞强服软。他对明天产生的事感受理亏,在他们面前就感受矮了一头。被他们诘责叱骂,他只能低声报歉、好言相劝、陪笑赔罪。此时,他为官者的威仪不复存在。
汶锦晓得海诚要赶她归去,是想护着她不被这些人漫骂欺负,不想让她目睹这场争端。可她的设法恰好相反,她不会回避,还要跟这些人叫板,把他们震服。
“呃,你……”范成白有点昏头,“海四女人这是要告状吗?”
汶锦冲海琳主仆冷哼一声,“卢嬷嬷,把三女人主仆带到后花圃的花房里好生把守。吴嬷嬷目无主子,打三十大板,胡编乱造欺侮主子,掌嘴二十,用鞋根柢抽。三女人的教养嬷嬷不安慰三女人,反而作耗肇事,打二十大板,把两人都扔到大街上。三女人主仆今晚就先住在花房里,我没闲钱供她们吃喝,把秦姨娘母女的份例分给她们。甚么时候把明天的事情说清,甚么时候再放她们出来。”
“在前面,正等女人叮咛呢。”答话的人是范成白,声音很宏亮。
汶锦见吴嬷嬷轻视海诚,又鼓励挑事,气急了,指着吴嬷嬷骂道:“你不把我父亲当主子,你凭甚么呆在我们府上?我不管你是谁的狗主子,在我的宅子里肇事,就要严惩。明天直接把你们赶出去,没痛打你们一顿,真是便宜你们了。”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是古今的忌讳,汶锦却犯讳了。
秦奋义愤添膺,正大声怒斥汶锦无礼、不贞、暴虐,斥责海诚,并逼迫他对措置汶锦一事表态。秦家高低有秦奋撑腰,都同仇敌忾,喧华叫骂不止。
三女人海琳主仆露宿街头一半夜天,水米未进,甚是狼狈。明天中午海诚回府,才把她们带返来,又把她们送回秦姨娘的院子。她们主仆吃饱喝足,谁也不歇息,就插手了声讨汶锦的行列,把海老太太及海家祖宗都搬出来当背景了。
汶锦刚想刺激他一番,就见卢嬷嬷带着十几个婆子媳妇朝这边走来。汶锦内心有了底,她跟竹修交代了几句,让竹修留下来等卢嬷嬷,她则大步走进院子。
“是,小女是要告状,这是小女用血写的状纸。”汶锦拿出用红墨写的状纸双手捧给范成白,呜哭泣咽哭诉本身的委曲,太入戏了,还真掉出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