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滟给她的大丫头秋云使了眼色,“跟着她,趁便溜出去给海四女人送信。”
一旦把支流丹青出来,她会名声大噪,远非一个才女的浮名能比。
海诚看了那封信,当即就变了脸,闷声不语。不管他是否信赖这封信是洒扫的婆子拣到的,但这封信是真的,这一点就足已让他愤恚愤怒了。
海珂凌晨就到了兰若寺,去了正院一次,没见到周氏。直到现在,都快日落西山了,她也没去给周氏存候。在她眼里,周氏这个嫡母早已名存实亡了。
汶锦嘻笑道:“娘还是挺体贴父亲的,怕他不知寺里过午不食,饿了肚子。”
唐融这憨直实诚的模样还真相唐二蛋,想起唐二蛋,汶锦一声轻叹。
周氏冷哼道:“本年府里花消大,亏空很多,我没别的拿银子补助,庄子上的收成出息也没送到府里。他如果再把俸银送到都城当贡献,这一府高高攀要喝西北风了。府里的财产出息很多,也该有二房一份。这些年,我们一文银子的份例都没拿到过,还要每年给老虔婆送贡献银子。我总跟你父亲说这事不公道,他一味忍耐让步,还嫌我多事,我只要断了府里的花消,掐着他的脖子治他了。”
“父亲,我不敢劳烦二姐姐和三姐姐帮我,有丫头做助手就行,我都跟范大人说好了。万事开首难,我已经把罗夫河道经罗州和朱州两地的丹青好了,今后照葫芦画瓢,会很轻易。父亲忙于衙门事件,就别为这些事用心了。”
“娘,太好了。”汶锦挽住周氏的手臂,“周夫人,你该摆席面放赏才是。”
苏沁是很有眼色的庶女,秋云是萧氏给苏滟的丫头,她不敢获咎。再说,她没需求为苏宏仁获咎任何人,嫡出的她惹不起,她也不会为他们担待任何事。
乌兰察放声大笑,“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是聪明人,我要嘉奖你。”
周氏不是宽大慈和之人,对本身亲生的后代尚且如此,对刺眼扎心的庶女庶子更会忌恨在心。但她是开朗朴重之人,不会做出恶毒下作之事。
周氏很欢畅,儿子肯住到娘舅家里,也给她写信了,这申明儿子懂事了。
“他亲身来接,我就归去,归去以后,必须重新立端方,不然……”
“该重谢范大人才是。”汶锦给范成白施礼,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二女人安排得真是妥贴殷勤,她和顺孝敬,贞静知礼,不愧是小有才名的大师闺秀。”汶锦嘲笑几声,又说:“文妈妈,你带人把我娘让送来的东西拿到父亲起居的西配房,再拿上两坛梅子酒、两盒点心、两盘果品送到范大人的房里。”
文妈妈会心,从速回声,“是,女人。”
海岩同周氏的二哥周赋一家住在一起,他住的处所离国子监很近,每天上学很便利。分开柱国公府,海岩给汶锦和周氏写了几封信,写的都是家常事。
“小女娃,你来讲。”乌兰察比汶锦大不了几岁,却摆出一副大人的模样。
文妈妈感喟道:“太太,女人是聪明人,奴婢觉得她说的有事理。”
汶锦气恼感喟,“正如娘所说,父亲在府里没倚仗,恰好功课好,又考中了功名,就要在夹缝里保存。父亲也很辛苦,处境也艰巨,母亲就别抱怨了。”
“范大人以‘本官’自称时,官腔真是打得实足,严肃不足了。”
乌兰察蹿过来截住汶锦,问:“没有下文了?”
“莫非女人还想再送我一份厚礼?亦或是想摆席面接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