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八女人,奴婢……”小丫头话没说完,撒腿就跑了。
“我……”汶锦当然不信,看到唐融给她使眼色,她才没照实答复。
上个月,周贮来信了,说已把海岩接出了柱国公府。海岩不在柱国公府被那些人节制,海诚没了后顾之忧,也就敢抵挡了。
海珂凌晨就到了兰若寺,去了正院一次,没见到周氏。直到现在,都快日落西山了,她也没去给周氏存候。在她眼里,周氏这个嫡母早已名存实亡了。
能有唐融这个朋友,真是老天对乌兰察的莫大垂爱了。
“女人,这里有封信,是你写的吗?”荷风从门口拣起一封信递给汶锦。
下人来传话,说海诚带海珂和海琳来了正院,说是要见周氏。
“莫非不是?”乌兰察邪魅的脸庞排泄寒气。
对于读书人来讲,归入鸿学大儒一门但是晋身的门路。
海诚正跟范成白等人说话,不便打搅,汶锦就去了他下榻的西配房。西配房共三间,汶锦在中间客堂里等海诚,海珂和海琳就在南屋抄书。
“说甚么呢?这么热烈。”汶锦远远就听到了谈笑喧华声。
“好吧!我傻,我真傻。”汶锦点头苦笑,问:“乌兰察,你找我有事?”
“我醒了,打水出去吧!”汶锦翻了身,用力伸展四肢,在床上活动了一下。
“我感觉娘该跟父亲好好谈谈,把心结解开,再说去留之事。”
汶锦嘻笑道:“娘还是挺体贴父亲的,怕他不知寺里过午不食,饿了肚子。”
汶锦气恼感喟,“正如娘所说,父亲在府里没倚仗,恰好功课好,又考中了功名,就要在夹缝里保存。父亲也很辛苦,处境也艰巨,母亲就别抱怨了。”
“莫非女人还想再送我一份厚礼?亦或是想摆席面接待我?”
“下雪了,女人醒了吗?”
汶锦跟范成白说了柱国公府的事,连府里那些肮脏刻薄不入流的手腕也没坦白。都说家丑不成传扬,不但汶锦,就连海诚和周氏都不以为柱国公府是家。
“明天起得早,午觉睡得温馨,父亲凌晨就到了,我还没去存候呢。”
汶锦深思半晌,很当真地说:“一个禽兽、一个毒妇,必定哪个也不好。若说哪个更坏,我没见过他们,没比较过,不敢胡说,不过……”
“听我祖母说的,你不信?我祖母但是苗疆简家的圣女,是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的高人。她最疼我,禽兽和毒妇都怕她,只可惜她死了。不然,借禽兽和毒妇每人一百个胆儿,他们也不敢骂我半句,现在不可了,我落他们手里了。”
“另有别的前提吗?”汶锦都想给他跪下了。
过了一会儿,海诚返来了,见汶锦一副病恹恹的神情,猜想她是被苏家退婚的事打击了。他气闷感喟,安静半晌,又换了一张笑容来安抚开导她。
“你找我有甚么事?”
乌兰察想了想,说:“看你也是实诚人,不会骗我,我就把治河之法奉告你。”
“文妈妈不答应我踏进太太的院子,说要避嫌,有事让守门婆子通传。我刚才要见女人,婆子说女人正安排首要的事呢,让我等着,一等就是半个时候。”
“需求我做甚么?”唐融工夫不错,身材倒挂仍面不改色。
“以‘本官’自称不但是严肃,更代表慎重,让女人绝对信赖。”
有些话一旦出口,会关联太多的费事,说不定还会惹来祸事。
“别混闹了。”想到与海诚名存实亡的伉俪干系,又见吴明举很欢畅,周氏的表情并不好,“你带范大人和吴先生去书房看图吧!我另有几件事要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