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风淡淡“嗯”了一声,林氏不敢获咎回禄,惶恐地福了福身,“容王爷客气了,府里不过一些粗茶淡饭,恐接待不周,妾身命厨房的人再做几个菜,您且稍等半晌。”
这一日,都城中产生了两件大事。除了皇上为容王爷和叶国公府四女人赐婚一事另有一件,便是丞相府的换子风波。本日早朝时,丞相摘下官帽,自请其罪,求圣上恩准其告老回籍。此事一出,震惊朝野。
宋怀远沉默好久,俄然开口提起,“还记得我们客岁曾经和鸿轩争论过‘孝’义吗?”
这二人一起无言,来到不醉楼前,相视一眼,默契地上了楼。大要上,这二人将平步青云,风景无穷,但实则却各有各的痛苦,同为得志人。
这寺人不动声色地将银子推送了归去,在容王爷面前收贿赂,他是嫌命长吗?他笑道:“咱家还要归去复旨,就在门口这儿蹭蹭喜气得了。”他轻扬了一动手上的拂尘,躬身对回禄道,“容王爷,老奴先辞职了。”
三人就此争论不下,并无成果。
“辛苦公公了,”紫衣上前来,悄悄往他手中塞了一锭银子,“公公不如出来喝杯茶,安息一下。”
“为何?”他醉眼昏黄,接过了婚贴。
就是说,父母之间有何亲情可言?归根到底,父亲生下儿子的本意,不过是情-欲发作时的一种本能罢了;儿子同母亲来讲又有甚么豪情了?就如同放在瓶子中的一个东西,出来后就分离了,没有任何干系了。
未待他踌躇,他母亲黄氏便遗憾道:“只怕我们去不了了。”
宋怀远醉酒回到家中的时候,已是暮霭沉沉,毫无疑问,他们家也收到了容王府派来的婚帖,喜庆华丽,边上绘着精美的紫藤花,刺痛了他的眼。
贺知君想了想,道:“你是感觉,我与母亲当是再无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