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点点头,当真道:“嬷嬷请说。”
灵芝在正对门红木太师椅上坐下,小令小曲和清词清歌摆列两边,茶水丫环分头给她和嬷嬷递了茶,窗前长案上一排开得正艳的盆景海棠,墙角鎏金松下鹤香炉幽幽升起檀香。
特别昨儿个一番话怼得荷月神采丢脸至极,小令内心头别提多解气了!
门口那婆子闻声让出来,谨慎翼翼赔着笑出去跪下,“王妃安好,老奴是西院管事儿,那边的女人们想来给王妃存候,不知是带来这儿还是去甚么处所?”
用过早膳,宋珩进宫。
灵芝刚皱了皱眉,立在门口的贺姑朝外冷冷道:“王妃议事,外头人有事温馨等待,无事退下。”
话音刚落,宋珩就走了出去,“小令说得好,转头去领赏。”
灵芝神采安静,端眉凝神,背直肩平,看起来有几分王妃高高在上的气势,她淡然开口,声音清婉中透着一股迫人的压力,“你是宗人府派来的?”
灵芝得她眼神鼓励,心头稍稍揣摩半晌,扬起下巴,“让她出去回话。”
小令听到动静进了里间来,弯着眉眼笑嘻嘻道:“王妃醒了?”
说完一溜烟跑到净房背面去。
宋珩故作愤怒地往她扑上去:“那今后,你可得代替她们日日服侍为夫。”
元嬷嬷坐姿端方,说话时手脚规端方矩一动不动,“第二件便是端方恰当。定端方,不是嘴上说说,而是明令严行。明令,便是将端方都写在纸上,说个明白,甚么事儿做得甚么事儿做不得,让下头的人都看得见看得懂。严行,出错就罚,做得好就赏,凡事都照端方来,奖惩恰当,下头人做事时内心天然有杆秤,万事都能分了然。”
灵芝一声低呼,嬉笑着躲过他浑身汗的度量往背面跑去。
元嬷嬷先来了前院花厅候着灵芝。
灵芝连连点头,公然是宫里头出来的人,只这两点,便将府里的经纬划了出来,也让她内心有了方向。
贺姑侧头也瞥见了,回她道:“是管西院的张婆子。”
她特别感激杨陶送来这几小我,若只要她本身带着两个丫环,怕是折腾几个月都没法上道。
灵芝这时才有种主掌一府的实在感,她定定神,待外头的喧闹声垂垂消下去,朝贺姑笑笑,方向元嬷嬷道:“嬷嬷可安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