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哪想获得灵芝一出场态势就这么倔强,见贺嬷嬷一提及来就是杖责杖责,内心也有些发虚,忙叩首告饶:“王妃饶命,是老奴胡涂,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这是阿文想要留下的人,被点到名的二人有些莫名,忐忑地站到一边。
她这话太直接,古来女子都讲究不妒,如果妒妇,那但是犯七出,哪有人直接说自个儿容不下侍婢的。
王府虽大,幸亏婢仆未几,一共就三十来个,还不到安府的三分之一,在西院里的就占了近十个,宋珩身边除了大双小双,再没别的人服侍。
“是。”
元嬷嬷笑着点头,“甚好,这婆子肯替那些人传话,想来收了很多好处,王妃拿她立威,再好不过,一来让府里人晓得王妃不是个可欺的,二来让大伙儿都清楚,就算有人得了王爷宠,那也是奴是婢,这府里内宅的主子只要一个,就是王妃您。有赏有罚、恩威并施,下头人天然明白如何做才有好处。”
她早被折磨得没个主张,对灵芝又怕又敬,忍着疼抬开端,一时竟张口结舌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到最后只结结巴巴回了句,“多谢,多谢王妃。”
底下一时莺声娇语一片,一个一个顺次报上名来。
清词回声。
灵芝已看过阿文递上的名册,晓得面前二十来人里头哪些是暗桩,一一打量畴昔,“报上名字来。”
灵芝直接开口道:“我晓得你们都在等我来,想探探路。我也不怕明说,我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本日来,便是奉告你们,两条路,其一,出府。”
灵芝皱皱眉,她们真觉得那宠着她们的就是宋珩这个王爷了,想给她这个王妃找些腻味是么?
其他婆子丫环在外头静悄悄等着,再不敢有定见,灵芝这边和元嬷嬷说完话,才一个一个叫了出去,和名册上对过,简朴问了来源,内心大抵有了些印象。
她顿一顿,“王爷那边也一样。”
灵芝想起昨日荷月端上的杏仁茶,沉吟道:“今后端茶的人也是,除了你们几个,旁人一概不准再碰。”
待惩罚结束,清词又受命在院中传话:“王妃有令,将人带下去,再去药草库房领止痛药草并一管玉肌膏,养好身子,送回宗人府。”
立时有婢女给凉亭石凳上铺设椅搭,灵芝坐下方道:“将人都领到这儿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