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双承诺后敏捷分开。
小曲领着荷月出去，荷月上前见过礼，规端方矩道：“王妃安好。”
“周家虽封了王家和和侍妾家中的口。但那侍妾家中是开武行的，当初东宫抢人的阵仗颇大，街巷里头，左邻右舍的人都见过持枪持箭的兵员。那本是私兵，可现在这工坊被捅出来，周家和东宫天然第一时候要把私兵的怀疑抛清。这么一来，就只能神枢营的人背这个锅了，不然如何解释那不知从那边冒出来的兵士？”
本日秦王设席，筵席上必然有汪昱，那宋珩必定就是借这机会，用心给汪昱缔造机遇。
宋珩笑着伸手刮过她小鼻子，“聪明！等周家想讳饰这一步时，已经晚了，他们不得不拖神枢营出来顶锅。”
这个周家老二，并不如大要上那么纨绔，心机周到脱手狠辣，不在老迈之下，只不过不喜受拘束，便由得他在贩子里闲逛，结识些江湖人物，也好为周家开另一条路。
周士信点点头，“爹您放心。”
灵芝点点头，荷月对武林盟算是有功，对宋珩有功，在相安无事之下送她走，这或许是最好的体例了。
周士信攥紧了拳头，咬着牙道：“要不然，我们就别忍了，照这模样，下一个他要对于的恐怕就是我们了。”
“只要有合适的机会，我们这边便让荷月将风声放出去，荷月嘛。”
周腾芳不作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才淡淡说道：“他惊骇了。世人都喜以己度人，他这个位置如何来的，他天然会怕别人有样学样。”
“安家，之前和皇上有过干系吗？”
宋珩在外头的时候，小双一贯是跟从在他身边。
遵循宋珩的安排，他会提早让荷月奉告汪昱，下蛊胜利。再见机行事，看汪昱下一步如何安排。
周腾芳嘲笑着：“没错，是宋琰的人。”
吵嘴通吃，老迈占白道，老二占黑道，周腾芳很对劲周家的这个门路。
宣德帝即位以来，获得重用的都是有从龙之功的臣子，比如周家，程家，许家如许的，安家则是在他即位以后才垂垂红火起来。
灵芝松了一口气，周家的事已了，现在他们要担忧的，就是汪昱这边的行动了，“那卫国公世子那边……”
神枢营在周家宗子周士佶部下，是京师中除羽林卫外第二大营。
“当然不。”宋珩微微一笑，摩挲着灵芝的手指，她的手指纤细苗条，如玉管，指甲修得极整齐，没涂蔻丹，泛着天然的珍珠粉。
“那神枢营那边如何措置的？”
又隔了一日，灵芝从香坊返来，宋珩还没回，小双却侯在前院。
郑国公府中，刚从外头赶返来的周家三子周士信，听了宫里本日的事情，迫不及待问周腾芳。
“哼，能如何措置？”他一拳头砸在身边案几上，“士佶那边圣上还不敢动，只分了他的差，调了一个哈密返来的叫邓钟岳的副将分担神枢营，不再常驻京师，调往西山大营，与神机营轮防。”
“放心，我会派人盯着。”宋珩当然晓得灵芝在担忧甚么。
灵芝思考着摇点头，皱起眉，“没传闻过，不过我们小时候，宋琰倒是有一次拜访程阁老，来过安府。安大老爷一向在都城，或许有些事新安郡的人不晓得吧？”
小令跟在灵芝身后，待她坐到寝房打扮台前，替她取下花簪，皱了皱眉道：“王妃叫她来做甚么？”
周士信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都城。”宋珩咀嚼着这两个字，眉宇间闪过一丝异色，“或许安大，也有从龙之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