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返来也没让小令她们通传一声?”灵芝笑着起家,替他除冠。
灵芝回府的时候,宋珩还未返来,她歇了一觉起来,单独坐在窗前榻上,支着肘逗弄着饭团啃花生壳。
宋珩伸手揪了揪饭团毛茸茸的大尾巴,被它毫不客气地扫了两下。
忽一阵熟谙的气味传到鼻尖,饭团也停下来,转太小身子,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向灵芝身后,然后一个宽广的度量从身后围住灵芝,“想甚么呢?”
灵芝号召清词上热茶,坐到榻上,托着腮看向宋珩:“本来是筹办晚些回,不过半途遇见翠萝,聊了一会儿,感觉有些事儿想不通,想返来跟你说说。”
她仍在灵芝面前自称奴婢。
“哦?你除了来汇丰,还能去其他处所吗?”
“莫非你是来,当东西?”灵芝惊奇问道,汇丰除了存银、投资,另有当铺的买卖。
“不过。”他皱了皱眉:“照你这说法,我能够让小叶子找人去查查安家的财力。作为南边第一大制香之家,不该只少了几万两银就这么慌乱吧?”
“安家另有很多家务事么?”灵芝有些讶异。
宋珩伸手拉过她手,“早些返来。”
翠萝脸庞更圆润了些,多了妇人的媚态,抿唇笑笑,“王妃可不晓得,现在安府里头,老夫人已是不顶用了,每日里药罐子泡着,再管不了事,大太太一人忙不过来,二房里很多事情便都落到奴婢身上。”
宋珩挑起嘴角一笑:“你放心,他查不出甚么的,福寿斋的货源都是正端庄经从香坊订的,官府商行处可都有登记造册,不是甚么私路。”
“好。”灵芝晓得宋珩本日要措置荷月,筹办换身衣裳再畴昔,想一想,对小令道:“将娘娘明天给的五色茶煮上,一会儿端去芝兰阁。”
第二日午不时分,两人便前后脚回了府。
安家现在人丁简朴,只要两房,外头有安敄筹划,内里有秦氏,按说已经够了,如何还得翠萝都出来跑汇丰。
灵芝点点头,香业以内,有个不成文的端方,各家出的篆香种类,那都是各家的秘宝,行内如有人抄袭仿照,算作偷,若被揭露,会被各香行群起而攻之,乃至架空掉。
安二让翠萝这么做,较着是想探探福寿斋的底。
灵芝抿唇一笑,“我还惦记你做的鞋呢,上回托人送来的两双真正舒畅,转头秋冬的我也惦记取你了。”
是以,每家香铺,特别是有独家货源的香铺,都对同业的查探防得严实,大师也都相互遵守这个原则,根基不入同业香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