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求,就差直说了,王爷王妃,求求您让我当个通房吧!
小令煮好了茶,恰好这边灵芝清算结束,二人往芝兰阁去。
宋珩带着笑扫了眼灵芝,看她葫芦里搞甚么鬼。
宋珩只顾看着小令奉上的茶碗,并未转头,“这是甚么茶,好香?”
他端着青玉茶盏映着烛火细心看了看,“如许的淡紫,如许的香气,应是一种兰花。”
灵芝笑着又点头,端起那花茶抿上一口,看向荷月道:“那太好了,娘娘现在就在香坊,她给我们府上送了那么多人,自个儿身边正差人手,特别是熟谙她又熟谙香药草的人。恰好这边的事情差未几结束了,你能够去香坊帮帮娘娘,也算替王爷与我尽一番孝心。”
她转头看向盈盈不语的荷月,“荷月姐姐可尝出来了?”
她还能回绝吗?
灵芝抿嘴一笑,白了他一眼,“迎春花发苦,当然不是。你底子不是尝味道,是看花瓣猜的。”
荷月顿时楞在原地,手握紧了茶盏,一声“不肯意”堵在嗓子眼,完整没法说出来。
守在门口的大双、小双向她见过礼,灵芝浅笑着点点头,穿过正厅屏风后的落地罩,见书房里,荷月正跪在宋珩书案前的,见她出去,低低问候:“王妃安好。”
五色茶由五种鲜花配制而成,粉、红、紫、黄、白,是以定名五色。
他见荷月朝他看来,一丝踌躇都没有,一点头,正色道:“没错!王妃说的是,娘那边正缺人手,你又是她亲身教出来的,比谁都信得过。且香坊里头现在多是女子,你去了一不消持续为奴为婢,二也能安闲些日子,临时不消考虑嫁人的事。姻缘嘛,能够让娘娘替你做主,她比本王与王妃都更体味你,想来能替你找到好归宿。”
宋珩微微蹙起眉,茶汤衬着青玉杯壁,莹亮清透,五色花瓣如同放开在青草地上普通,煞是都雅,可这黄色究竟是甚么?
灵芝笑笑,指了下首一张玫瑰椅,“小令,给荷月送盏五色茶。”
她见荷月端着茶也轻抿一口,笑着道:“荷月姐姐也无妨猜猜,里头是些甚么花?”
他苦思半晌,终究摇点头,“莫非是迎春?”
灵芝还未开口,荷月又一叩首到底,语声带着哭腔,柔嫩万分,“王爷,荷月不想嫁人,只想能在府中服侍王爷王妃,荷月不觉委曲。”
不要脸!
宋珩不答,她不便先说出答案。
宋珩皱了皱眉,荷月必定不能留在府中,但她也算是有功之臣,不好随便打发。
说完又淡淡道:“你既来了,帮着劝劝荷月也好。现在汪昱的事已了,我想替她寻个好去处,再不消委曲在府中做奴婢,岂不甚好?”
他抿了一口茶,咂咂嘴,“不错,好香,这里头都是甚么花?”
只好愣愣地半张着嘴,忽求救般将目光扫向宋珩。
灵芝看着小令在那儿又是翻白眼又是撇嘴皱眉的,悄悄瞪了她一眼,小令方噘起嘴看着天。
“返来了?”宋珩放动手头羊毫,站起家来,与灵芝同到书案劈面的罗汉榻上坐下。
灵芝暗中叹口气,还真是个痴心的,只可惜……一腔痴心付错了处所。
宋珩心头暗笑,好家伙,这丫头绕这么大个圈儿,好歹把荷月给绕走了。
荷月欲哭无泪,她莫非还能说,娘娘替她找不了好归宿么?
灵芝诘问道:“黄色的呢?”
小令撇撇嘴,还是照灵芝说的斟茶去了。
荷月还觉得灵芝会当场发作,就算她性子暖和,劈面熟怕也要挤兑几句或是酸上几句,可她一丝不快也无,反而号召她起来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