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灯,放水。”
宋玙在坤宁宫前唉声感喟,甚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他算是体味到了。
宋玙听皇后这么说,晓得定是外祖父有了甚么打算,遂火急看向皇后:“母后快说,如何才气禁止他?”
宋珩痛快地“哈哈”一笑,不由分辩将她搂得更紧,不一会儿,寝房背面传来水花声,前头屋子又静了下去。
宋珩抬头笑起来,“咦,越来越聪明了!”
二人一起笑闹着,来到后院那棵大石榴树下,蒲月的石榴花开得正艳,似火凤盛放在枝繁叶茂的一片翠绿中,素净无匹。
宋玙坐到皇后劈面,急得抓耳挠腮,“母后,国公爷那边如何说?此次可有甚么体例禁止这小子!若真让他去直隶领兵,那直隶大营如何办?直隶总督必定也得换人!如有了兵,到时候他的翅膀可就真硬了!”
宋珩坐起家来,连带着将灵芝也推起,再胳膊从她膝盖下伸过,竟是将她连同锦被一起抱起,笑道:“一起去。”
“那我就不去。”宋珩应允如流。
可也不知为何,次次都被他躲过祸事不说,还能趁机抓着尾巴反将他们一军。
“四叔去?”灵芝讶异叹道,随即皱了皱眉:“秦王不是晓得,四叔是我们的人么?如何还会如此重用他?”
寝房内宫灯与烛台顺次亮起,明黄的灯光透过纱帐,莹莹罩在春意满盈的绡帐中,暖得灵芝不欲转动。
“哦?为何?”灵芝眨着眼,迷惑地看向宋珩。
“好香。”宋珩抿了一口,由衷赞叹。
宋琰当即请命,愿领兵前去直隶剿匪。
等了好久,皇后才从落地罩后出来,冷着长脸,咬着牙往窗前罗汉榻上一坐,还未等宋玙开口,她便恨恨骂道:“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命大!”
“当然不想。”灵芝白他一眼。
此次由不得他不急,周家一向以来都在想方设法打击宋琰。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待二人温存结束,天已暮黑。
凡是宋珩要二人一起在木盆里沐浴,免不了又是一番折腾,她“嘤咛”一声靠在宋珩胸口,贴上去不轻不重咬了一口,有力抱怨道:“无迹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