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颜漠北收回笑意,低着头,心底默念着一个名字。
镇国公府少将军道:“标兵传来的动静,西羌大王子兵马齐聚黑城,仿佛要有一番大行动。而我军驻扎此地不过几日对方就有此番行动,明显是针对我们。”
“我和柳教主、无怒在林中失散后,一向在找他们。以后也曾带着师父和师妹,去那洞口四周寻觅,可当日走蛟后,洞口也找不到了,过了月余,我才终究放弃,想要去西北找你们。”
“藏风又是如何回事,白叔如何会受伤?”秦善问。
“环境如何?”
“将军!西羌大王子结合黑城麾下兵士,正向我军逼近!”
只是那映天玄色中的高挑背影,仿佛再也没法转头,渐行渐远。
秦善明白了。
差点被流民抓了去做人肉羹。
颜漠北又补刀道:“不过你既然体内有一丝至阳内力,申明曾有修行纯阳功法的报酬你护住心脉,时候还必不能短,必须日日夜夜,运功一月不足,才气让这一丝内力在你体内扎根。不知这位情愿耗损本身功力,为柳教主护命的高人,现在又在那边?”
“秘笈还在!”萧应冉赶紧道:“应冉不敢有负所托,固然未找到秘宝,也不敢丧失要物。”
萧应寒见不得这笨伯说蠢话,便拢起白虎披风向账外走去。只是在路过颜漠北身边时,低低传来一句。
想起颜漠北,秦善就是一阵心烦。他领了镇边将军的名号,往西北来也是一月不足,期间不竭探听颜漠北的动静,竟然是半点消息都没有。
这么听来,也是豪杰迟暮,虎落平阳。
“秦统领。”
颜漠北看向柳寒,见他已至立夏还披着一身皮衣,身下垫着厚厚的毛毬,就晓得此人已经寒毒攻心。是以,只淡淡道:“柳教主不知在那边染得寒毒,虽一时看起来性命无忧,不过故意口一丝至阳内力吊着罢了。若等这分内力耗尽,寒毒加深,便是回天有力。”
这位是西北边关驻军之将,扑灭召军来烽烟的,恰是此人。说来此人在西北和西羌人厮杀也有岁余,才气胆魄皆有,正因为如此,对秦善这个俄然空降的“太子亲信”才又那么些不满。
坐在上位的西羌大王子赶紧打圆场,“格力格策是父王部下一员虎将,能来助我实属不易。义弟,你莫要太难为他。”
“知名谷血迹未干,你就进了西羌虎帐。颜漠北,我还没问你究竟是何来意?”萧应寒诘责道。
萧应寒唇无赤色,终究再不说话,迈步分开。
秦善心道,如果藏风醒来,晓得独一的师弟也跑去报仇,怕是又要气得吐血了。
他盯着面前的人,那人穿戴一身西羌服饰,一根发带系起混乱长发,不是颜漠北又是谁?
老镇国公说:“王位争夺,最忌两强相争。”
左边两位,一名头发斑白,一名不敷而立之年,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融融暖意,恰是北镇国公府父子二人。镇国公父子是先帝当年亲封,对先帝一片忠心,此次更是父子亲上阵,拳拳报国之心可表。是以,也是这一起人里最受秦善信赖的。右边一名,则是一个黑脸的男人,看向秦善的目光固然没有挑衅,但也说不上多恭敬。
“喊各将军前来议事。”
秦善问。
秦善怠倦地从帅营中走出来,却看到萧应冉等在帐前。
但是现在这都不是秦善要操心的事,整治民气,还留待来日再做吧。
如此一番揣摩,比及世人筹议完对策时,天气已黑。
萧应寒神采一白,仿佛被人戳中了逆鳞,冷冷望向颜漠北。